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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办法了,徐弘自然是去不了东宫的,所以求和之事未能成行,一直拖到今日。
今日,篝火晚宴,徐弘多日以来再一次得见“江惊尘”。
来之前,他其实在一旁暗暗观察了很久。“江惊尘”全程冷漠,扫视众人的眼里没有感情,手下酒一坛接一坛,一副随时准备好灌醉自己寻衅滋事的样子。
徐弘有点怵,怕自己贸然上前,话没出口,对方拳头就先落下来了。事后若是算成是将军酒后失态,自己可十分吃亏。
好在,豫王及时出现。
徐弘此前与豫王其实并无交集,今日对方上前攀谈,得知他想与江惊尘和解,主动提出为两人说和,徐弘还十分诧异。
不过,徐弘转念一想,心里挺美,豫王与将军的谣言传遍坊间,谁还不知道他俩关系?有他出马,一定能成!于是,他忙不迭点头答应了。
徐弘要是知道,自家公主见他和容律一起走来,心中到底做何感想,恐怕立时就要抱头痛哭。
许非烟阴恻恻地看着昂首挺胸的徐弘,冷笑,你还有理了不是?
她把酒坛往地上一拍,徐弘当场一个哆嗦。
“将军——”
“将军——”
容律、靖南道人皆是急急出声,一个为了未来盟友,一个为了黎国颜面,生怕她冲动。
许非烟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她不过挑着眼,似笑非笑地瞧着徐弘。
徐弘觉得自己在接受凌迟,对方的眼刀割在他身上,狠得他心肝儿直颤。他拳头攥紧,关节都发白。他顶不住许非烟的眼神,向容律求救。
“将军如今身子可大好?可还有不适?”目前势态太过紧张,容律决定换个话题,比如,关心关心“江惊尘”的身体。
但许非烟恍若未闻。
他只好又自言道:“听闻将军此次亦受了不小内伤,将军行伍操练金疮药常备,恐怕内伤温养一应灵药却是不足的。本王今日恰得了父皇不少赏赐,晚间便命人挑些送去将军帐中。”
这话说完,许非烟仍是不理,不过靖南道人倒应了:“将军乃习武之人岂能不备内伤灵药?竟不防哪日修行错漏内息走岔,一时慌乱?”他皱着眉一脸凝重,“未免托大。”
容律桃花眼弯弯,与他解释:“江家家学乃是外家刀枪骑射功夫,专研排兵布阵之道,不理会那些心经内功一应玩意儿。”
“未曾想……竟是如此。”靖南道人捋着胡须。
容律点头,慢条斯理道:“前线带兵打仗,动辄数万人马对阵厮杀,岂是仅凭一两人内力了得、武功盖世便真可以一抵百的?道长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