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维塔丽洗漱过后,换好睡衣,打发走蕾拉,正要上床睡觉,靠着床这边的墙壁上忽然传来轻敲的声音。
墙壁是木板的,贴着花纹壁纸,隔壁是加百列。
她正奇怪他为什么要敲墙壁,忽然,木板响动,有人从墙壁那边穿过来了。
床头柜上点着烛台,被一阵微风带的烛影摇动。
“vivi。”
是加百列,她松了一口气,但又好奇,“这儿有门?”
“对,原来是有门的,只是壁纸贴的很好,不注意的话,看不到。”他得意的微笑。
“那你也不能半夜跑到我房间里啊。”她瞪他一眼。
“我一直没时间跟你单独说说话。维维,是不是……母亲对你有什么……她责怪你了吗?”
“责怪?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她为什么要责怪我?”
“或者是……她觉得你的出身不好?”他吞吞吐吐的。
“你母亲会在意出身家境吗?”
“她生下来就是贵族,当然会在意。”他叹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她床上,“她要求我一定要确定,真正的、真诚的爱着你,也一定要确定你足够好,可以成为我的妻子。”
她坐在床边,推了推他,“快起来!你穿着睡衣,不能躺在我床上。”
他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使得她只能倒在他怀里。“我想抱着你。”胡乱的摸着她的脸,吻在她额头、脸蛋、嘴唇上。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不要——”
“不要吗?”
“不要,走开!”她费劲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抱得更紧了。
“别乱动!”咬她的耳垂,颇用力。
“你们男孩怎么都跟小狗一样?!”维塔丽想发火了。
“你们?还有别人这么咬过你吗?”他突然有点冒火。
她差点疼得哭了,“你弄疼我了。”
“是谁?是那个荷兰人吗?”他气得忘了要压低声音。
“没有别人,但你要再这样,我可说不好将来会不会有别人。”
他气得怒瞪她,“你再说一次?”
“你叫我说我就说吗?那我岂不是顺从了你的意思?”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到底还是用力挣脱他手臂,坐了起来,皱着眉头:他刚才太用力了,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有一片淤青。
她害怕起来:他们这还算不上吵架呢,他就用这么大力气捏她,根本不管她会不会疼。
他也坐起来,颇有些后悔,轻轻拉下她睡裙的袖子,“对不起,弄疼你了。”看她脸上带泪,顿时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疼。”
“——很疼。”
“那怎么办呢?你这儿有药吗?要用什么?”
“没有药。”
“我去问仆人。”他下了床。
她叫住他,“别去。”她垂下眼帘,低头看自己胸口。
加百列回头看她衣襟不整坐在床边,眼圈微红,可怜又可爱,心中充满怜惜,觉得自己刚才实在过于混账了。他懊恼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弄疼她——其实他很明白,就是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就让他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