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不冷不热的道:“文惠说你病了。”
“着凉。”那边懒懒散散的答。
许念“嗯”了下,继而道:“那你多保重,我挂了。”
说罢都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把躺在沙发上吃葡萄的闻舒都看愣了,霍地坐起身,冲他道:“你,你这么跟你大哥说话,他不揍你啊?”
许念将视线从漆黑的手机屏上挪开,看向正在一旁玩平板的闻钰,皱了下眉头,“小孩总盯着平板看会近视的。”
闻舒啧了声,骂道:“瞎操心!”不死心又问:“说正经的,你这么跟陆文州说话,他到底揍没揍过你?”
许念瞥他一眼,坐回沙发上,同样拎了串葡萄在手里,“你这是正经问题吗?”
闻舒随手拿了个抱枕搂在怀里,笑嘻嘻的贴过去,“怎么不正经,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说点儿成年人的事儿怎么了?”
许念简直无语,躲开闻钰偷偷看过来的视线,飞快回了句,“没有。”
“啊?他不打你啊?”闻舒惊讶,整张脸上就写着两个大字“羡慕”。
许念哭笑不得,抽了纸巾吐葡萄皮:“你哥打你啊?”
坐在一旁的大少爷扁了扁嘴,指指自己的屁股道:“打。”
许念闻言,默默将他打量一番,最终在心底下了个很肯定的结论——闻涛要是真动起手,打的绝对不止屁股。
三天前他来到林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闻舒把公司里这些年所有的账目理清一遍。
整整两天一夜,他坐在办公室里独自将一人多高的财报全部翻完,并将每一笔可疑的账目都做了标识。
第三天凌晨五点,在赵静雯奉若神祇的目光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酒店。
此刻,许念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但只要有足够的睡眠时间,再次醒来时,他便又是那个拯救黎民于水火的救世主。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圣母病”在身上的,特别是对那种帮助他人后的成就感,有着强烈执着,这源于曾经被忽视的童年,以及多年来对自我的压抑和隐忍。
这一觉足足睡了大半天,直到傍晚五点才醒。
醒来后许念吃了点东西,给陆文州打了慰问电话,便一刻也不敢耽搁,拽着闻舒跑去公司,手把手教对方如何看账目,又尽职尽责的帮他将所有坏账理出来,逐一想办法解决。
加上赵静雯,三人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半,最终确定,只要能将那笔千万欠款追回来,公司顺利解散就不成问题。
可是,非要解散?
这天夜里,许念找闻舒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