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道陆氏有个心慈仁义的当家,殊不知他的心又冷又硬,就连族人都被蒙混过关,却独独没有瞒住许念。
这个男人只管责任内的人和事,除此之外一概视而不见。
那种对待感情的淡漠,不知该说是一种缺失,还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许念在浴室里听到陆文慧的声音,知道对方来找过自己,酒后的疲惫让他提不起精神,任由陆文州将人赶走,自己也好躲个清闲。
从浴室出来后,他穿着浴袍爬上床,此时陆文州正戴着副无框眼镜浏览财经新闻。
陆氏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万兴不过是一处小到不能再小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陆文州交由许念打理,这也是陆震临终前的意思。
许念凑过来的那一刻,陆文州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将他搂到怀里,两人贴得近了,他嗅到了许念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许念被陆文州捏着下巴接吻,唇舌纠缠片刻,他推开男人,不满道:“还没跟你算账呢!”
陆文州眉开眼笑地靠在床头看他,“算什么账?咱俩之间算得清吗?”
许念抬腿骑到了他的小腹上,颇有种要反了天的架势,“二叔那事儿你明明能办,还非要人来求我,你说我这脸往哪儿搁?”
陆文州默不作声地摘下眼镜,一双手掌在许念的大腿上来回摩挲,很快就钻进了浴袍下面。
“这不是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在我这儿的位置么。”
…
…
“我什么位置?”他问陆文州。
陆文州猛地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笑得一脸得意,“你说你什么位置?”
许念注视着男人的眉眼,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陆文州是要来真的,毕竟除了自己,再没人爬上过这张鸳鸯床。
然而这感觉并未令他释怀,反而更加难受。
形容不上来,就是觉得胸口的位置胀得发酸。
许念强迫自己不要陷入自我折磨的怪圈,开口向陆文州撒娇,声音软得像块拉着丝的贵妃糖,“文强那事儿抽空给人办了吧,又不难。”
陆文州就知道他要说这个,故意虎着脸逗人:“反了你,在我的床上还敢提别人?”
许念笑着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咬上陆文州的耳垂吹气:“老子就是要反,怎地?”
即便两人在傍晚时有过一次,陆文州的热情仍未减分毫,到最后快要散架的不止是许念,还有这张堪称古董的鸳鸯床。
痕迹遍布的床单被揉成一团丢在地上,陆文州抱着许念享受着漫长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