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听到何家,就不由地想起锦城隔壁的李家。记得当初王训说过,那个李太公有心拜访自己,没曾想到如今却是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何时要来?”
终是不想让李遗太过为难,再说了,说不得此事还是他的意中人传的话。
少年人最是好面子,若是让李遗在那何家女郎面前失了面子,说不得两人之间就有了隔阂。
“自是越快越好,兄长若是方便,明日就可过来。”
“这么急?”
冯永微微有些惊讶。
李遗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这里,这才凑近了说了一句:“何五郎得了个官职,不日即将赴任。”
“是何官职?”
冯永更是惊讶,这何家,出了什么事?竟然要向诸葛老妖服软了?派了嫡子出来当官?
世家子出来当官的事情不是没有,但大多是发生在刘备刚入蜀的时候。
后来吧,刘大耳的所作所为,当真是伤了不少大族的心,再到刘大耳病重,诸葛老妖掌权的那几年,大族们更是集体唱凉凉——如果他们会唱的话。
所以近几年来,世家大族的人,已经很少有人出来为民主服务,嗯,为万民之主的大汉天子服务。
就是迫不得已出来,也是丢一两只族里不待见的小弱鸡应付一下。
至于最开始投靠的世家子,要么在划水,要么就是利用身份的便利,腐蚀拉拢朝中大臣。
让冯永戴上巧言令色帽子的廖立,就是一个堕落的典型。
像何五郎这种世家嫡子,宁愿在家里开无遮大会,蹦迪嗨皮,也不可能出来为国为民。
“何五郎……”冯永迟疑了一下,“有事?还是何家三房……嗯?”
最后一个嗯字,冯永挑了挑眼眉,示意了一下。
虽然话没说清楚,不过李遗却是会意,点了点头:“那何五郎其实在族里,一直不受待见,此次这才答应了地方上的举孝廉。”
“做的什么官?”
“武兴督。”
冯永听到武兴督这三个字,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这尼玛!
在钟会进占汉中,进攻阳安关时,蒋舒是什么身份?不正是武兴督?
不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当武兴督时,毫无值得称道的地方,所以后来才让别人代替他的职位?结果让这家伙因此怀恨在心,直接投降了来敌。
坑死了傅佥,让阳安关这个雄关直接沦陷,钟会一下子长驱直入,兵临剑阁……
“兄长?兄长?”
看到冯永神情僵住了,阴晴不定的模样,李遗心里有些忐忑,感觉兄长今日特别容易走神。
“武兴,是在何地?”
冯永晃晃脑袋,问了一句,这个球地方,究竟是在哪?
“此地兄长也是熟悉,正是前些时日兄长提议诸葛伯松收羊毛的沮县小城。”
“那不叫沮县么?”
“伯松兄到了那处,察看四周地形,觉得地势极是险要,乃是用兵兴武之地,西去又扼望武都,故上报了丞相,建议在此处设防。丞相故取了武兴之意,设了武兴督。”
李遗解释道。
设个毛的防!
根本就是看地势险要,可以作为北伐前哨,再加上又是将来羊毛交易的重要场所,所以迫不及待地想着要把这个地方捏在手里。
这种事情,骗谁也骗不过老子。
不过说起来,这算不算是,老子第一次明显地改变历史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