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时辰,黄崇、张遵看着空无一物的城墙,只威风立于城墙之上,大声呼喊:“诸位将士,今日乃我等成就大义之时,誓与雒城共存亡。”
然,魏军却是一个一个的攀爬上来。
上了城墙的魏军,便就挥舞着兵器直杀蜀军。
且说邓忠、师纂,也皆在蜀军滚木礌石之中攀爬到城墙之上,待到了城墙之上,便皆齐齐手持兵器直寻黄崇、张遵。
不时寻到,也不搭话,挥起大刀直砍。
可怜黄崇、张遵,本乃文臣,又非武将,如何能抵抗的住邓忠、师纂?
转瞬之间,便皆毙命。
邓忠、师纂遂就砍下二人首级,一人手提一个,站立城墙之上大呼:“某家已斩杀黄崇、张遵,愿活命者,此时可降…”
然,跟随黄崇、张遵逃离绵竹留守雒城的皆乃忠勇之士,今听邓忠如此说,却是无有一人应答,只手持兵器拼命与魏军厮杀。
邓忠、师纂无奈,只得眼含眼泪,只把雒城蜀军全部斩杀殆尽。
一时之间,整个雒城城内外,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惨不忍睹。
不时,邓忠、师纂便就攻陷雒城,邓字大纛遍插城墙之上。
邓艾看着雒城城上不断挥舞的邓字大纛,不由停了手中鼓,大呼一声:“果乃一场恶战。”
此时,只听滴漏滴落最后一滴水,正好三个时辰。
邓艾看着滴漏水停,却是不由沉默:“若果某家刚出阴平之时遇得一员虎将,领如此凶猛之兵抵抗,岂能有邓艾今日?”
不觉蹉跎一番,遂就踏着城下尸体,进入雒城。
天尚不黑,进入雒城的邓艾登上雒城城楼,遥望成都方向,不由暗思:“只是不知成都后主刘禅知某家已兵至雒城,当会如何?”
且说成都,早已有绵竹逃亡之兵到了成都,皆都两股栗栗惊言绵竹之战,大讲诸葛瞻父子死的如何英勇,然,绵竹陷落,城中百姓如何不知,自此,成都危矣。
又听逃亡归来的蜀军又言魏军如何凶残,不由皆都胆战心惊:“如果魏军不日攻取了成都,我等哪还有活路?岂不一个个皆都冤死于魏军刀枪之下?与其留于成都坐以待毙,不若就此离了成都逃命而去。”
全城百姓惊恐之中,便皆都携家带口,推着独轮车,悲声大放,只往深山当中藏身而去。
成都守城之将见如此多百姓悲声凄切拖家带口而逃,无奈只得立于城门口大声劝阻:“如今姜维大将军正于剑门关抵抗魏军,成都岂能就丢失了?”
然,无论守城之将如何劝阻,百姓却是如同听不到一般,只一窝蜂似的出城直往深山而逃,唯恐慢了,命便就没了。
守城之兵无奈,只得关闭城门。
逃亡百姓见城门关闭,却是并不离去,只拼命挤在城门之下,哭喊着用力拍打城门。
然,因了人多,又有众多老弱病残,一时之间,竟然因相互冲撞踩踏而死者不下百余人,惨不忍睹。
守城兵士看着越聚越多的百姓,不由大声痛哭:“如果再不好生处置,只怕践踏而死者更多。国破民苦,今日一见,实不虚也。”
遂就慌乱之中前往皇宫禀于后主刘禅。
后主刘禅早已从绵竹败逃之兵口中得知绵竹已是被邓艾攻陷,更知诸葛瞻父子皆被邓艾之兵诛杀于绵竹城下,早已是吓的魂魄皆散,惊慌失措。
遂就慌乱之中召唤黄皓前来皇宫商议。
然,黄皓这等奸臣,国家安定之时,只知谗言皇帝以图私欲,而如今天破般的大事,又会有何等主意?早已是吓得屁滚尿流,哪有什么计策?
今见后主刘禅召唤,然又不敢不来,无奈之下只得进了皇宫。
到了皇宫之时,见后主刘禅六神无主之态,无奈谏言:“如此国危之时,当召唤群臣大殿商议对敌之策。”
一句话,方提醒惊慌失措的后主刘禅,遂就升殿,召唤群臣大殿议事。
不时,群臣皆都大汗淋漓惶恐而至,见了后主刘禅不由噗通跪倒痛哭:“如今国家将陷,城中城外百姓皆都扶老携幼,哭声大震,直往深山各逃生命而去。”
后主刘禅听了,不由御座之上两股栗栗:“如此,到底该当如何?”
然,还未等群臣说话,却是只见兵哨竟然慌慌张张而进大殿之中:“陛下,大事不好,魏军将至成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