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从容叹息摇头,对着程白沉重地说:&ldo;我带你去见她们。
程白见到陆习风的时候,陆习风正坐靠在白色的病床边上的地上,她的手臂打了石膏吊着,眉眼处封了针,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安静地坐在那儿,仿佛失去了灵魂。
程白的心里松口气:还好,她看起来没有大碍。
插irly的脸上粘满了医用胶带,脖子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双眼失焦地靠着墙壁上,望着病床上躺着的vicky。
阿康不在这里。
程白目光落在白色病床上躺着的人,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脸上的血瘀还来不及处理,显得很脏。插满针管的手无力地捶在床边,腿以非正常的姿势扭曲着
&ldo;vicky
程白喃喃地念出了她的名字。
陆习风闻声抬头失神地看着她,声音嘶哑:&ldo;程
白
&ldo;习风,你哪里受了伤,你有没有事?
程白内心纠结的疼,为陆习风,更为vicky。
明明白天还生龙活虎为了陆习风小气地责备自己的人,到了晚上却突然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冰冷的尸体
程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看着vicky苍白无一点血色的脸,程白的眼睛变得酸涩,视线也开始模糊,有泪珠滚在眼眶里,却憋着不让它落下。
&ldo;vicky说做完这个商演晚上还要赶回家,她女儿小学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完成
而她老公在外面出差来不及回来帮忙
所以她必须熬夜做完
陆习风轻声地说。
&ldo;别难过
程白陪着陆习风一起坐在了地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医生已经宣布vicky抢救无效死亡,现在留给他们一点点告别的时间,稍后vicky就要安排被运走。
区从容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双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兜里。
这不是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无能为力了,虽然是个医生,但总是不断见到意外,有一种无力感让她觉得非常愧疚、非常难过。
&ldo;习风,vicky的作业我们可以帮着她继续做完,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让她走完最后的旅程。你和插irly会让vicky安心地离开的,是么?
程白轻柔地安抚,她不会安慰人,但此刻简单的话语却让人觉得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