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信你。如果不认识,那就不需要再去认识。”本以为她和程风起有联络就已经足够意外了,可看见刚才她见白玄蝉那张脸时的意外,说不定她还与白露有关系,还好当时没有把她弄走留了下来。
在旁的西拾见状主动起身,把准备好的黑卡递到柜台,将刚才苍杳儿所试的所有服饰甚至于她目光所及的任何出售摆件全部包下,买断了一整个系列,顺手‘打包’了刚才事发时现场的所有监控。
离开门店后回程的路上白玄蝉目不转睛欣赏着自己新添置的皮包,见她这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儿程风起打趣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能因为一只包就开心这么久,要是早知道这样儿的话你一有小脾气我就送包,保证把你哄得高高兴兴。”
“那不一定。”白玄蝉循循善诱道,“我现在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只包,而是你给我的那份想要即可拥有的底气。我从不会因为某一样物品而感到兴奋,我喜欢的是隐藏在物品之下感情所带给我的情绪价值。”
“不愧是老婆,看事情就是独到。”虽然没怎么搞懂她是如何从一只包牵扯出来的情绪价值但是她都这么说了那就必须要在再拍个马屁吹嘘一下。
清晰感受到他话中奉承意味的白玄蝉迎合地笑了下,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包,倏然间正色道:“关于陆京墨说他跨年夜打算过来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待。”在他开口前白玄蝉直截了当解释道,“从刚才我想动手扇苍杳儿巴掌时候他默许的态度开始,我就有些琢磨不透他。”
按理来说不应该,就算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厮,只要是在他身边的人,若是受到了来自外人的侵袭甚至只是受到了一句挑衅他都会直接出面势必让对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更别提被捧在心上的可人儿了。
照他能够把苍杳儿公布到自己社媒上公开的程度,陆京墨对苍杳儿的宠爱程度可见一斑,绝不亚于当年白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如此之高的地位竟然还会任由一个外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脸,着实令人疑惑。
“想来就来呗。”程风起不以为然道,“西山是我的地盘儿,他就算是再猖狂也不敢在西山造次。”
“猖狂。”白玄蝉细细品味了下他这个用词,十分赞同道,“确实,他在某种程度是挺猖狂的。”
“连你也觉得他猖狂,看起来他是真的猖狂了。”
“请不要把我当作判断他的唯一标准,我只是了解曾经的他,至于现在——”说到这儿白玄蝉又想起了他那句轻描淡写的‘姑且可以试试’,“我也不是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好像变了。”
“想不清楚就别想了,想些其他的事情。”程风起单手握住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例如,来想一下新家的窗帘想要什么颜色?”
“话题转得这么迅猛吗?”虽然话题转得有些过于生硬,但是白玄蝉还是认真思考回复了他,其实也没有完全回复,“总之不要粉色的就好了,我不喜欢粉色。”
眨眼间又是该继续注射06抑制剂的日子,恰好是跨年前一日,照例提前约好了血液检查与某位不太称职的司机,陶夭夭抵达古堡时哈欠连篇,仅仅是等待人从房间内出来这些时候都要闭着眼睛打瞌睡。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实在使不出开车的力气,白玄蝉宁可冒着被程风起发现的风险独自驱车赴约,行云流水地将上午的行程走完之后两人来到摩天大厦楼下,挥手暂别后白玄蝉戴上鸭舌帽又扣上卫衣自带的帽子后低头走进大楼。
与上回如出一辙,陆京墨仍旧懒散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着投影大屏玩幼稚的游戏,听见声音后他转头望去,只见白玄蝉打扮得格外随性,穿了件深海蓝的宽松卫衣和黑色阔腿裤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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