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看向沉默不声的公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觉这是官府的事,追究起来是为官不作为,黎民百姓做不了主。
钟禹问,“怎么办?”
顾鸿峥:“你不是最擅长吗?”
钟禹:“……”
花猫给打气,“去吧,钟大侠要用力的击鼓鸣冤。”
可这大晚上的衙门无没人,得等明早起来。
女鬼姐姐也不好意思留人在此住下,地方简陋,他们一身金贵,必然要去客栈落脚,也只能把人送到门口。
三个人一起回客栈,钟禹问,“猫儿在想什么?”
花猫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身在其位者,思虑深远,若想一刀分明,除非刀子锋利,还忍得挂血,然而世事哪能一一清明。”
钟禹看着感慨良多的人,“你不用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很多事本来就是说不清。”
“是,凡事想多了自寻烦扰,对了,钟护卫刚才去找大夫,你可有向他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花猫转移话题,钟禹和殿下相视一眼,得了主子同意,他捡了简单的说。
这城里的大夫也是胆小怕事,他们不愿给何家的几个人看病,当然错不在这些大夫身上,缘由那句话吧:有钱有势充大爷,无权无势装孙子。
何家这四个人看得出是被孤立了,至于是谁,现在还说不清楚,反正关阳城里某些人不想给何家姐弟妹活路。
“都说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起来奇怪,为什么不是赶尽杀绝以免后患?甚至留了四个人,这让人费解?”钟禹想不通此中的可能性,他看向太子,想求答案。
顾鸿峥无视没脑子的护卫,他知道就是不说。
钟禹看向花猫,意思是你比较精,说个呗。
花猫不好意思的勾勾额角,“可以这样理解吧,何姐姐会武功,如果她无牵无挂,那些对不起何家的人就不能好过了,现在留下三个人牵绊她,她想鱼死网破还要顾及弟弟妹妹,她不敢,他们也就这样轻轻松松掐着本该死透的人……”
钟禹点点头,“这样解释得通了,但何家几个人,好像也没什么用,难不成是姐姐的武功很厉害?”
花猫不回答。
钟禹看向公子:
顾鸿峥道,“某人差点被认扔进臭水沟里。”
花猫:“……”
钟禹:“……”
他先笑为敬,“殿下你太客气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啊,猫儿不要面子的吗?”
花猫辩解,“我不是打不过,是我,想给公子表现的机会。”
顾鸿峥冷冷回,“是吗?”他两个字真冷淡,无情的男人,居然不给一只猫面子。
“我心疼那姐姐。”花猫努力给自己找借口。
钟禹笑得要天塌,能让殿下开口怼的人,可不就这一个麽?宠的时候很宠,怼起来一点不含糊。
花猫让人别笑了,“那大夫有没有说何家的糟心事是谁引起?”
钟禹随口答,“听说是爱恨纠葛惹的祸,就是红颜祸水。”
“什么叫红颜祸水,和着女孩长得好看是错了,是这样吗,欠打的钟护卫?”
钟禹觉得可怜,“我也没说你是祸水啊,你这么气冲冲对着我做什么?”
“那说,是谁,哪个美人?”
“我不知道。”钟禹老实说。
顾鸿峥道,“是花。”他惜字如金,丢了两个字。
“花?”花猫想到了游魂花,女鬼姐姐说那花是一女子进何府的时候种下,“大夫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吗?”花猫让钟护卫老实交代,钟禹摇头,“没有啊,只说府里有脏东西,还说什么游魂花不是花。”
花猫恍然大悟,她想到了,钟禹一脸疑惑,“想到什么了?”
“不告诉你。”
三人回到客栈,钟禹去了自己房间,顾鸿峥也回自己房间,花猫住在中间,他进门去,一个人坐在屋里算卦,隔壁的钟禹睡不着,他过来敲门。
花猫抬头问,“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