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冬这次真的伤到脑袋了,智商直线下降,表情困惑而委屈,就像在问,今天的哈基米为何这样?
白小梨指了指他的裤子,羞耻地跑进了病房。
周凛冬一低头,脸色巨变。
谁给他穿的这种衣服?
上衣款式还算可以,普普通通一半袖,但谁来告诉他,短裤为什么是毫无支撑力的莫代尔面料!
不要说已经苏醒的三腿了,长几根毛别人都能数一清二楚。
周凛冬转身进了屋。
石勇是见过“大”市面的男人,眼神轻微飘过,并不惊讶。
很难惊讶。
毕竟天天在一个浴室里洗澡不是?
也就刚来消防队报道那天表情失控了些。
周凛冬躺在床上,白小梨默不作声削苹果,无皮果光水汁丰盛,她放下刀子,他很自然地用手去接。
但白小梨扭头把苹果给石勇了。
石勇:“谢谢嫂子。”
嫂子?以前好像都叫小白姐。
周凛冬耳根微红。
他喜欢。
白小梨继续削皮,刀动得极慢,老神在在,不厌其烦,可周凛冬非常了解,白小梨这样的表现,反常。
每当她做出离谱行为,就是在憋坏。
光滑的苹果递到他手里,周凛冬张开五指,攥住的却是白小梨的腕子。
他凑脸过去,掀起眼帘,盯着她错愕的表情笑了笑。
“这么久没见,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石勇呆滞,哦,他好像忘了和队长说他失踪后的事了。
将苹果放在一边,再擦了擦手,白小梨郑重点头。
她回头瞧了石勇一眼,石勇立马知趣地戴上了蓝牙耳机听歌。
白小梨这才放心。
她愁容满面。
“周凛冬,我们真的合适吗?”
周凛冬不笑了。
“你什么意思。”
白小梨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眼神游离飘忽,一副心虚至极的样子。
“你要和我分手?”周凛冬的心瞬间冷了半截,“少想,不可能!”
“倒不是这个。”白小梨站起,坐在他身边,小小的手伸进了他的被子。
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花,周凛冬闷哼一声,偏过头去。
“是不是不太合适?”白小梨无辜眨眼,“追我的时候,你没有说这里的身高呀。”
以前都是隐隐约约隔着衣服,知道高,但不知道具体多高。
直到在祖母山找到周凛冬那天,白小梨才看清楚,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