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蓉的娘家人全都流放到了边疆。
边疆包含了三座城池。
边城、是大齐最边界的一座城,也是安蓉家人的流放地。
舆城就在变成隔壁。
舆城沦陷,那边城必定也沦陷了。
所以她在想……安蓉的母亲是,是不是并不是普通风寒,而是感染了时疫?
如果安蓉的母亲感染的是时疫,那她的药,那个药方……岂不是能针对时疫?
仲泽衍已经猜到了盛夏的想法,却是摇摇头。
“算算时间,安姨娘母亲是在流放边疆的路上得的风寒,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且她因为没有银子抓药医治才越拖越严重。想来她母亲并非是感染了时疫。”
若是半年前就有时疫,也不会到了如今才发作。
盛夏听完仲泽衍的话,还没来得及失望……
“但边城城主极有可能是感染的时疫。”仲泽衍补充了句。
安蓉的大哥说,城主突染风寒,很多大夫都看不好,这能是普通风寒吗?
但盛夏给的药治好了城主。
安蓉是八日前收到家人的来信,普通的信就算再快,从边城来到长安城,也要十日左右。
而安蓉送去的药,是在一个月前。
药送去,也要十日。
也就是说,大概二十日前,盛夏的药送到边城安蓉家人手中,而这时,边城城主染上时疫且无人知道,那时时疫尚未爆发,盛夏给的药治好了边城城主的病,安蓉家人寄来信件。
可今日送到皇宫的那份折子却说,时疫是十日前爆发的。
折子快马加鞭,只要五日时间便到。
这样看来……
时疫大概早就出现了,只是一直潜伏隐藏在人们身子里。
就像边城城主那样,一开始时疫出现,众人只会以为是普通风寒,毕竟如今天冷了,大雪连绵不断,一个不慎患上风寒很正常。
直到久医不愈,人们才会发觉不对。
可这时已经晚了。
时疫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便是因为它的传染性极强。
当身边的人一个个因“风寒”病倒,甚至不治而亡,众人才会意识过来。
仲泽衍将这些想法分析给盛夏听,盛夏听地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