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视觉动物,男人更是个中翘楚,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自以为找到原因的荣珍连夜又把厚刘海改了回去,被早上来送水伺候她洗漱的阿翠看见,难以理解地问道:“小姐,你怎么又把额头眉眼遮住啦?之前那样多好看呀。”
荣珍一脸高深莫测,“你家小姐我有特殊用意,别多问。”
阿翠不明白把自己弄丑有什么特殊用意,但不妨碍她听小姐的话,帮她打扮成刚来沪市时的模样。
等到下楼吃饭,荣珍特意在姜御身旁转一圈,瞅见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荣珍觉得做对了,故意问:“你觉得我这样怎么样?”
姜御让胖婶给她拉开椅子就坐,点评道:“这样出去应该很安全,但是在家里就不用了,像之前那样挺好的,你不必委屈自己。”
荣珍面上点了点头,心下却道果然。
果然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找到了‘原因’,她心里也不七上八下了,饭后顶着锅盖头回去,收拢一下改好的文稿,准备去老中医那里复诊后,顺道也将它们投递出去。
姜御得知她要去复诊,自然跟着一块过去。
这次没有李先生陪同,为了方便,姜御带上了石头。
荣珍带的仍旧是阿翠,趁着自己进去复诊的空档,让她到外面买些各式报刊回来。
既然打算投递稿件,总要提前了解一下各大报社的风格样式才行。
石头正好也无事可做,担心阿翠一个姑娘家外出行走不安全,请示姜御后陪她一块去了。
姜御在他们走后和荣珍说:“如果你喜欢看报纸,以后我就让胖婶给公馆订上几家报纸每天送来?”
这感情好,荣珍完全顶不住他这‘糖衣炮弹’,矜持点头:“行,你看着安排。”
她没说自己准备投稿的事,在没有出结果之前,还是先瞒着吧。
阿翠和石头很快去而复返,给荣珍带回不少报纸刊物。
荣珍边看边配合老中医做牵引矫正,听他说脚部骨骼恢复良好,可以再接再厉,继续保持。
矫正器被他重新调整了一下,戴上去后已经能清晰感知到牵拉之力的紧绷感。
荣珍经过前几天的佩戴已经熟悉了,倒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
给她看完,轮到姜御。
他抬起手指刚解开一颗风纪扣,突然想到她还在这里,星眸顿时望过来示意。
荣珍:“??”
什么意思,她没懂啊。
姜御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第二颗衣扣,垂着眸子迟迟未能动作。
老中医这时候手拿药膏走过来,催促他道:“怎么还没脱掉衣裳呢?放心,屋里烧着火墙,冻不着你的。”
荣珍听了脸一红,对刚刚姜御眼神暗示的内容豁然开朗。
她砰地一下站起来,起的太猛,带倒了坐着的凳子,引得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过来。
“那什么,屋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荣珍撂下一句解释,脸上发烧地匆匆跑向门外。
老中医人老眼不花,将她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在她身后嘀咕说:“真是,都做夫妻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姜御眸色飘忽了一下,手指不再犹豫,快速解开所有扣子,脱掉衣裳露出几乎贯穿后背到前腰的伤处。
老中医给他上着独家秘制伤药,见他都疼出满头冷汗了,仍然能一声不吭,心里佩服,嘴上叮嘱:“这次侥幸未伤到要害,也就看着比较严重,但是下次可得注意了,小心被捅到腰子,媳妇跟人跑喽。”
他这次伤口的尾巴处就在肾脏那里,差点被人一刀划破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