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却并没有等到周末,得知咨询师有空,陈道预约成功后,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咨询与服务中心。
然而这次他们按时抵达后,却又扑了空,因为一位女学生要跳楼,那位咨询师赶过去了。
遇到这种突发事件,陈道和梁芸自然不好说什么。
好在这事很快就传来完满解决的消息,那位女学生被担当咨询师的老师赶过去劝了下来,不过咨询师现在和那女生在一起,也不可能回来见陈道了。
不过听着在中心勤工俭学的学姐传来的消息,陈道知道刚刚想跳楼的女生,就是他上一次来时,在他前面进咨询室的那位大四女生。
好像是因为最好的三个朋友在和她一起旅游的时候车祸过世了,她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十分地痛苦和内疚,没想到今天竟然差点轻生。
也难怪中心的咨询师会赶过去,毕竟之前那女生是来这边进行过心理辅导。
离开学校后,梁芸和陈道倒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商量之后,直接去了一下最近的三甲医院挂精神科。
陈道自然没办法直接跟医生说他穿越异界三十年,只能用一种相对合逻辑一点的方式来描述他的经历,以及精神上经过高强度锤炼,适应了一种严酷环境后,又重新回到安逸环境总的不适与混乱。
医生倒是听得很认真,一边听还一边询问几句,末了问他是不是睡眠不太好,精神太过紧张,有没有盗汗、食欲不振、精神恍惚之类的症状,接着又让他去做了些检查,拍了几张片。
一直到五点多,陈道和梁芸才离开了医院。
看着手里医生开的药,陈道心里不由得有些苦笑,医生大概率是认为他是睡眠不足、做噩梦,导致了精神上的焦虑,于是出现了臆想之类的情况,很显然是把因和果弄颠倒了。
但确实,也很难让医生相信他说的话。
当然,就算医生真的相信他,应该也很难帮到他。
不过看着旁边梁芸那松了口气的模样,他还是觉得这趟没有白跑。
医生给他开的都是些缓解焦虑、助眠的药物,正常来讲这个剂量应该没有太大副作用,但陈道吃过药后,却反而睡不着了,哪怕旁边有梁芸陪伴。
明明身体是很疲惫、很想睡,但意识却本能地很抗拒,害怕睡,似乎有种担心这种状态睡着后,身体失去控制,可能会伤到梁芸的感觉。
于是两天后,陈道整个人就恍惚无神,眼睛满是血丝,憔悴得不成样子,把梁芸吓得赶紧阻止他吃药。
然后等陈道又恢复了几天后,梁芸才又自己做了很多功课,问了几个在医院工作或有亲人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带着他去了一家精神科全国排名前列的医院,挂了专家号。
这次做了更多的检查,并且隔了几天又去复查了一次,开的药和上次不同,但功效其实差不多。
陈道又吃了两次,再次进入睡不着的状态,梁芸赶紧把药都扔了,然后再不提带他去医院的事了。
反正暂时来看,陈道只要进行正常睡眠——就是在她身边、在她睡着前入睡,那就基本没什么问题,每天早上都是个精神抖擞的正常小伙。
梁芸便将床边上任何可能会伤到他的物品搬走,然后把床头柜之类的边角都包住,嘱咐他无论如何不要随便在沙发或是外面其他地方睡觉,如果觉得困得不行,就打电话给她,她不管在干什么都会赶回来陪他睡觉。
事实上不用梁芸交代,有过上次差点伤到梁芸的经历,陈道自己也非常注意,一定要避免那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好在两个人住在一起,陈道的作息也基本都很规律,做到保持睡眠时间一致,倒不会非常困难。
陈道的噩梦和睡眠问题,就像是个暂时压下症状的顽疾,虽然症状消失了,但他很清楚,那病依旧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些无法预计的变量时,就会发作。
他现在只能是尽量地减少这些不可控变量的出现,依靠时间慢慢来消解,将那“异界三十年”的影响,埋得更深一点,再深一点。
但既然是不可控的变量,又怎是他想避免,就能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