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文征工作总收到花,搁在前台落来来往往的同事眼里,初秋里的白色玫瑰、浅蓝色的满天星,大家都羡慕得紧。
问起,说文征有个好男友,她男朋友送的。
文征看着,人前客气回一句,回到工位丢进垃圾桶,事后,也和人说:“不算男友了。”
那天之后张寄来找过她。
解释,申辩,说自己如何苦衷,说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
他说他压力大。
精神压力,来自领导的压力,课业上的学习压力。他很累,他说老师是表明过那种意思,一开始是没什么,但被人恶意举报,之后,他去老师家做客老师才抱了他,他拒绝了。
他说他们的肢体接触仅这一次。
那天晚上碰面,他和老师吃饭,扪心自问,他说他确实有些混账。
他不知分寸,他心比天高,他仗着有人喜欢为所欲为,他是想图私心感受一下那种温柔。
可是。
可是。
他当时言辞极其恳切极端。
“我发誓,我对你别无二心,我心里谁也没有,没有什么老师没有什么别的女人,我的心里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只有文征。”
那天就在电视台大楼底下,张寄望着她。
眼底都泛了红。
“七年,文征,求你不看在别的,就看在我当初追着你,捧着你,把你当珍宝一样护着宠着那么久,原谅我这一次,可以吗。”
“我所有的,都可以给你。”
“我的前途,也可以给你。”
“只要你想。”
文征当时望着眼前这个人,陌生无比。
打印机传来咔咔声,复印件出来了,她把东西从打印机上拿下来跟一封申请书别在一起,有些沉默地放在了领导的桌边。
之后收起思绪,继续回去工作。
电视大楼外,阴雨朦胧。
黑色轿车驶过时特意有些迟缓车速。
车轮溅起雨滴几分。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后座上的男人正处理工作文件,专心,头也没抬。
司机有些犹豫地问:“文小姐那边,不用先去说一声?”
两张表格有些不对,他拿开分别对比,声线淡淡:“不用,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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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没过半。
文征突然接到张寄那边学校电话,得知张寄出事了,昔日事情被揭露得人尽皆知,有关他的传闻,被闹得学校里都在传。
年初开车不小心撞到某主任亲戚的事,有走关系嫌疑入如今科研小组的事,包括他感情上的,私人生活上疑似混乱的污点。
一桩一件,令张寄如坐针毡,汗都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