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纠结的是顾行。
有时候明明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和莫名的醋意,但她却分不清这含蓄不明的情愫到底是什么?
就这么想着,她进入了梦乡。
醒来,外面天色已亮。
不知何时,郑腾已坐到她身侧,梗着嗓子喊了句“姐”。
“小沅怎么样了?”因为坐姿不好,容烟的右脚有些麻,忙伸手揉捏起来。
“比昨天好多了。昨天上午隔着玻璃窗,我已经把妈妈去世的事儿告诉她了。”郑腾垂着脑袋,两天没洗漱,原本清秀的脸憔悴不少。
“姐,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幸亏有你帮忙,谢了。”
“跟我还客气!”容烟看郑腾的目光带了心疼,“去对面开个房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姐替你守着。”
郑腾决然摇头,“我姐和姓叶的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姓叶的骗了我姐,我姐才自杀的?”
容烟神色微滞,即便真相是这样,但未经郑沅允许,她也不能把一切和盘托出。
“其实,小沅和叶温言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清楚。感情中的孰是孰非,还是由当事人来说比较好。”
“姓叶的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吗?”郑腾越说越气,“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我姐这个傻白甜又岂是他的对手!”
容烟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听姐的话,赶紧找个宾馆去歇会儿。”
“我去趟太平间——”郑腾说着转身下楼。
容烟长长叹气,做了几个拉伸,活动了下手脚。
“吃早饭了吗?”叶温言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她淡淡瞥叶温言一眼,没有吭声。
叶温言面子全无,冷哼:“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弄得我踏马成了千古罪人!”
容烟怕郑腾再和他起冲突,忙道:“你先去别处,待会儿郑腾就上来了。”
“是我逼郑沅喝的安眠?药,还是我把蔡兰萍气得心脏病发?”叶温言一脸无辜,“自从她们出事后,我已经在拼命赎罪了,还要我怎么样?”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赎罪天理难容。”容烟冷冷怼道。
“医药费掏了,墓地买了,每天像孙子一样来医院看你们的脸色,还不行吗!”叶温言刚坐下就愤然起身。
容烟反倒很平静,“等郑沅从icu出来,你把这些话说给她听。”
“玩不起就别玩!谁脆弱装可怜谁倒有理了。”叶温言话音刚落,电梯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姓叶的,你该死!”
容烟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郑腾就和叶温言扭打在一起!
刚开始叶温言不还手,但郑腾抓破他的脸之后,叶温言开始反击。
郑腾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又怎么是叶温言的对手!
容烟怕伤到腹中的孩子,一开始只喊了几声让他们住手。
两人根本听不进去,几个回合郑腾就被叶温言死死压在地上。
“看在郑沅的份上,我一忍再忍,你踏马的还蹬鼻子上眼了!”叶温言满身戾气,挥起拳头朝郑腾身上砸去!
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