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虽然四惠文社的幕后相公早就缩到了龟壳之内,但是,他毕竟曾经做过,只要做过,便有规律,例如……
那相公只会选择家境不好,郁郁不得志的中下层官员,毕竟……
人家家境好,有前途的中下层官员,即使贪污,也没必要来你这什么四惠文社,给你上供,人家直接给自己的父兄,恩师上供不好吗?
这是其一,
其二,
这些郁郁不得志的官员,如果加入了四惠文社,那他总归是要有所图,总不能说,我就是钱多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所以,这些郁郁不得志的官员,虽然还是无法爬上高位,却肯定会有一个身份不正常的跃迁。
例如陈郁,
陈郁蹉跎了二十多年,这里就要谴责一下大宋的官僚体系,然后一跃成为了无忧洞的监察司谏,乍一看,这好像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也算不得什么大官,但是,若细细去观察,甚至做一张图的话,就能很明显的看到他平平无奇的人生曲线,突然……
嘣
往上弹了一下。
而齐令,也是如此。
赵时不由再次拿起了身旁齐令的资料看了起来,他的境遇,简直比陈郁还要蹉跎,出生当日便……父母双亡,然后是姑姑看他可怜,将他收为养子,他却又因顽疾缠身,连累的不愿意舍弃他的姑姑被丈夫一纸休书赶出门外,然后好不容易娶了个妻子,妻子却又嫌他无能,每日非打即骂,直到他四十来岁中了进士这才有所收敛。
他倒确实仁义,
中了进士之后,倒也没有抛弃妻子,甚至,连妾都未曾纳一个,还一直侍奉姑母,只是,仁义好像没有给他带来机遇,他中了进士到前俩年,与他同年中进士的王安石都做到了常州知州的高位,他却还在苦候一个派遣。
翻到下一页,
他的人生蹦了一下,第一年担任开封府工曹参军,第二年便成为左军巡判官,然后便一步步的爬到了推官之位,堪称励志。
“这其实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赵时放下资料,挤压了挤压鼻梁:“若无真本事,老师上次大清洗就应该把他剔出去了。”
“是啊!”
狄咏附合:“只可惜此人却是个人面兽心的贼。”
“这倒也未必。”
赵时摇摇头,端起狄咏给用炭炉温的清酒抿了一口道:“你要切忌,排查阶段,伱我对任何人都要保持警惕,却又不能让这种警惕过了度,过了度就会让你只盯着某一个嫌疑人,进而忽略真正的凶手。”
说罢!
赵时晃了晃手里的清酒,白酒酿造出来在宋朝没有什么市场,宋人其实更喜欢温和类似于红酒那种的小资情调,但是,如果将之贩到更冷的契丹,西夏,应当还是有些市场的,就是……
赵时不会酿酒,
赵时又抿了一口清酒,继续道:“你明日先把其他事情都放一放,专注按照这份资料给我把捕快整个的清查一遍,最好给我发现几个人才,我实在是缺人手,否则也不至于只让周同盯着一个齐令使劲了。”
狄咏急忙坐直:“是。”然后低头再去给赵时温酒时,嘴角才狠狠一咧……
来了,
终于来了,
随着赵时的地位爬升,早早跟着赵时的自己,终于开始真正的接触实权了,明日要做没做呢?先让他们排队跳进水沟里?
赵时不管狄咏怎么做,
他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