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疼不疼?我给你擦点药,好不好?刚刚的我,有些过分了。”钟意急忙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别……宝贝……别碰我……”兰溪慌乱的收回手,想要去抱他,却又不敢碰他,焦急的道:“阿意,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去医院,我去开车……”钟意眼疾手快的将人拽了回来,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瞎想什么呢,就是因为太舒服了,”他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几分:“你现在一碰我,我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思想……↑”兰溪的耳垂不受控制的红了,娇嗔的喊了声“阿意哥哥……”钟意捏了捏他红透的小耳垂,轻笑了一声,语带揶揄的逗着他:“这个哥哥可不好当……”“不然,以后你来当吧……”“好不好?”“小溪哥哥……”话音刚落,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兰溪眼神的变化,随即一个身影将他困在了身下,歪头附在耳边轻声诱哄:“阿意,再叫一声……”钟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笑:“叫什么?小溪哥哥吗?”声音慵懒又撩人,勾的人心尖微颤。兰溪一口咬在了钟意的后颈处,微眯着眼睛,轻声呢喃:“阿意,你是真打算把我的魂勾走吗?嗯?”钟意低低的笑出了声,回手摸了摸兰溪的脸,语带暧昧的逗着他:“小溪哥哥让勾吗?”兰溪的出口的声音是少有的低沉,他贴在钟意耳边轻声呢喃:“让,别说魂了,命都给你……”“崽崽……呃……”不过须臾,卧室内便传出了一声声勾人的“小溪哥哥”,那魅惑人的声音,让人甘愿为之发疯发狂……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钟意的嗓子已经哑的,叫不出‘小溪哥哥’了,才结束。兰溪抱着已经睡着的钟意,去浴室清理干净后,又将人放回了床上。他蹲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人,看了许久,直到腿有些麻了,才起身躺在了钟意身边。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睡梦中的钟意,猛然睁开眼睛……借着昏黄的小夜灯,看着那个咬着薄唇,坐在他身上的人,不由得一阵失笑……钟意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强忍着将人按在床上的冲动,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崽崽,你在干什么?”兰溪俯下身,双手支撑在他的胸口处,低头在那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软言细语的嘀咕着:“哥哥感觉……不到吗?”一波浪潮袭来,兰溪失控的叫出了声,整个人无力的趴在钟意身上,继续道:“哥哥已经属于我了,我也要属于哥哥,阿意累了……可以继续睡,不用管我,我自己……”话音未落,钟意猛然搂紧他的腰身,一个翻身,将人困在身下,出口的声音虽有些低沉沙哑,却也不失温柔又缱绻:“傻不傻,嗯?你傻不傻……”兰溪摇了摇头,心道:把自己献给哥哥,怎么可能傻呢?钟意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吻,看着他那诱人的小模样,好气又好笑。他是真的担心这个娇气的小家伙怕痛,才甘愿躺平的……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兰溪双臂搂着钟意的脖子,微仰着头,露出纤细嫩白的脖颈,与钟意对视,出口的声音软糯又可人儿:“阿意哥哥……”钟意的眼神越发炙热,低头将他未出口的话,堵在了口中……钟意看着他那汗涔涔的小脸,心疼的不得了,想要s下来,但兰溪却不依不饶的闹他,直到两个小时后,才算结束。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钟意给他清理干净,擦了药,才搂着人沉沉睡去。没有如果,我答应下午,钟意从兰亭的病房离开后,剩下的两人谁都没有出声,室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一室寂静。陆乔应了声“进”后,院长带着科主任推门而入。查看了一下兰亭的基本体征,又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离开。门被关上,病房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陆乔瞥了一眼发呆中的兰亭,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窗外,舌尖不自觉的轻顶了一下腮边的软肉,眼神晦暗不明。既然小意已经帮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打算再忍着了。如果兰亭能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那将皆大欢喜;如果还惦记着小意,那只能把他囚……想到此,他看向了病床上的人,恰巧兰亭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钟哥说你爱我是真的吗?你……”“小意说的我爱你是真的,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兰亭,听见陆乔的话,瞬间红了眼眶,喃喃自语着:“你不是喜欢钟意吗?怎么可能爱我。陆乔,你不要骗我。”“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小意。”陆乔一只手轻捏着他的两腮,声音里带了几分冷笑:“我那么在乎你,你看不出来吗?明明是你这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喜欢小意,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说罢,陆乔收回了手,坐在了床边。兰亭鼓足了勇气和他对视,一贯冷清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暗哑:“我从来没喜欢过钟哥,”他顿了一下,握紧了拳头继续道:“从始至终,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陆乔听着他的话,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控制着想要将人,搂入怀中的冲动,淡淡的开口:“你不喜欢小意,那为什么用尽一切手段,将他身边的追求者,一个个赶跑,甚至于你的小叔都不例外。”兰亭看了一眼陆乔,出口的话,多少有一点心虚:“我以为你喜欢他……”“所以为了帮我,才这么做的。”陆乔冷笑一声,出口的话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呵呵,兰亭,你可真够伟大的……”兰亭一直以来隐忍的情绪,终于被他刺激的爆发了,他难过的低吼着:“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只要有钟哥出现的地方,你的视线第一时间都会落在他的身上……”“对于他,你向来有求必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而我呢,我只是希望你开心,只是希望你开心而已……”陆乔见他终于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才避开他受伤的腿,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出口的声音多了几分柔和:“哭什么?委屈成这样,怎么不早一点质问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兰亭也不藏着掖着了,声音中染上了一抹哭腔:“前期是你的情人,后期是你的炮友,我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你呢?”陆乔轻挑了一下眉,心道:这个小家伙和谁学的,怎么一股子茶味。兰亭深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眼圈微红的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更何况,明明是我的第一次,你却叫着钟哥的名字,说着劝慰他的话,你要我怎么敢,去质问你?”陆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出口的声音尽是疑惑:“我什么时候劝慰小意了?”兰亭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难过,扒开自己深埋在心底的伤口,将陆乔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看看我好不好?小意。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只有我才满眼都是你……”音落,他难过的低下了头,泪珠沿着眼角缓缓滚落,他却紧紧的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此时的陆乔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能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心疼的重复着:“你傻不傻,嗯?为什么不当场质问我?我那天明明说的是……”然而,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陆乔看了眼号码,无奈的接了起来:“妈,什么事?”“相亲?我不去,推了吧,以后也不用给我安排了……”“嗯嗯,好。”他将挂断的手机,随意的扔在了病床上,拇指擦过兰亭眼角的泪痕,出口的话异常认真:“我那天说的是,看看我好不好?小意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只有你才满眼都是你。”兰亭明显愣了一下,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怀抱,仰头与之对视,嘴唇蠕动了几下,也没发出声音。那小模样,如同困兽般,可怜又无助。陆乔心疼的捧着他的脸,向来从容淡定的他,出口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涩:“这事儿都怪我,那天,我就是…就是太舒服了,话没说完,就就被自己的喘息声,打断了。”音落,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后继续道:“我将小意的事情解释清楚,由你来决定答不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如果……”此时的兰亭,也回过了神儿,他双手紧紧的攥着陆乔的衣服,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拼命的摇头:“没有如果,我答应。”他们太自以为是了,才蹉跎了那么久,虽然没有分离,却阴差阳错的为了对方着想,误会了四年之余……陆乔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应了声“好”后,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缓缓说起当年那段过往。十九年前钟意的爸爸钟贺延,才三十多岁,刚刚升为警署副局,在陆博文的手下做事,两个人以前的关系就好,共事之后关系更近了。那年秋天,他们接到一个,联合抓捕跨国拐卖儿童人贩子的任务。也是在那一年七岁的兰亭遇见了十八岁的陆乔。抓捕行动临近尾声时,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人贩子已经被逼的退无可退了,他们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个孩子。钟贺延只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陆家丢的那个小儿子,这个孩子与陆博文长的太像了。他交代陆乔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带回陆家之后,便冲了出去。当陆乔反应过来的时候,钟贺延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那个孩子,却安然无恙。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陆乔的亲弟弟,陆骞。钟贺延牺牲的消息根本瞒不住,下葬后的第二天,怀孕七个月的钟妈妈早产了,孩子生下来不过三天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