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了这个位置,已经吃了许多苦了。”
表哥杀逆贼、镇蛮夷,本该就受万人敬仰。
钟珩不置可否,他对皇位的渴求来自它象征的最高的权柄。
只有将万物都掌握在手里,宁幼仪才会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只是他这些天看着宁幼仪淌下的泪,只想拥她入怀好好哄好好宠爱。
她那样不喜欢皇宫囚禁一般千篇一律的日子,娇气得一点点刀口都忍不住疼。
钟珩像个无赖似的,“那表哥吃的这么多苦,让幼仪多来甜一甜就是了。”
他边说着,还向宁幼仪的唇上贴,他觊觎那抹檀色许久了。
宁幼仪本来动容,可是钟珩总是不着调,她红着脸,手上胡乱地挡着钟珩的攻势。
她语气弱弱地辩争着,很可怜一般,“我不是甜的……”
钟珩捉过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宁幼仪的下唇,“甜的。”
宁幼仪心里很喜欢表哥,只是她总是有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姑娘家的矜持。
但钟珩刚刚又说了那样的话,平日里她定是要拒绝的。
可今天她的心份外软,凑上红润的唇,青涩地贴上钟珩。
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从钟珩的喉间泄了出来,他的手在宁幼仪的腰间缓缓移动着,像是在无声地鼓励着宁幼仪的动作。
“好乖。”
钟珩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能从吻间模糊地听见,宁幼仪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扇动着。
视线突然极速地一转,宁幼仪轻唤了一声,钟珩已经抱着她上了屋檐。
大雪在几日前已停了,恰值月中,一轮玉盘月色在冷云中若隐若现。
han鸦栖息在冰冷的树梢下,夜色成为山河的重影。
万家灯火点燃在长安的不夜天,光与暗神奇地在夜色中交织。
紫禁城坐落拥戴在正中,新春再至又去,万家的灯笼仍然点亮,一片一片连成四方天地。
远处,浓夜的黑披星戴月,高山静默,悬崖只在月光的映照下留下漆黑的轮廓。
宁幼仪坐在钟珩的怀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恢宏的长安,蜿蜒不尽的河流,还有连绵不绝的高山。
这些是钟珩选择放弃的东西。
钟珩的下颚靠在宁幼仪的头顶,宁幼仪微微转了一下头,抬头喊他,“表哥……”
一个缠绵的吻让她软得似水,眼尾都昳丽,波澜出暧昧的亮光。
钟珩低下头,他声音柔和,“怎么了?”
宁幼仪纤细的手臂从钟珩的大氅中抽出来,她与钟珩十指交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