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她是从小被当作当家主母教养的,十二岁起便同薛夫人料理内务。
即将开宴了,两人没有再闲聊的时间。薛婉恬上前搀扶着薛老夫人坐到主位,宁幼仪也无声回到了座位中。
宁幼清坐在她的右侧,捂着帕子一直轻声地咳嗽。
宁幼仪毕竟长她一岁,她以帕捂面,低声问道,“是不是病了?”
她抬手轻拍宁幼清的背部,“要不要去偏殿里休息一会儿?”
宁幼清柔柔地朝她摇头,“无事,阿姐。”
话音刚落,她便像一直抑制不住般轻轻咳嗽,倒在宁幼仪的怀中。
宁幼仪觉得宁幼清身上的香料洒得过于浓烈,熏得她一时皱起眉头。
不过她此时管不得这些小事了,叫素心以及宁幼清的侍女一同将宁幼清扶起,带往偏殿歇息。
她起身到了殿外,随手叫了薛府的一个侍女去寻大夫,宁幼清看起来像是晕厥了过去,她放心不下。
而宁幼清在侍女的半搀半扶中,垂头闭眸,偷偷勾起了一抹笑。
谁也未曾看见,在这几分钟的慌乱里,有一个布菜的侍女,借着餐盘的遮挡向宁幼仪的酒杯中投放了白色的粉末。
几秒间就化入杯中,无色无味。
而另一边,宁伯桉几杯清酒下肚,便觉得昏沉不堪,他跌跌撞撞地被小厮引到一间厢房更衣休息。
-
宁幼仪回来时并未生疑,她饮下清酒,还颇有兴致地瞧着百日宴的小孩洗尘抓周。
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身上十分燥热。
她失忆后从未饮酒,宁幼仪昏昏沉沉地想,没想到这酒喝起来甘甜润喉,度数原来这般大。
她以为自己醉了,暗筹这一杯酒的酒量真是丢人。
阿青还没有回来,此时一位身着靛蓝短衣的侍女上前,“小姐,奴婢扶您去厢房休息。”
宁幼仪点点头,她亦准备去殿外吹吹冷风、散散酒意。
鄞朝视豪饮杜康为风雅事,而且不论男女。
她要是在大殿上醉倒了,当真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那侍女领着她兜转在回廊间,冷风吹来,宁幼仪不觉得缓解,却感觉身体越发热了。
她捂着头,感觉掌心火热。
此时宁幼仪脑中混乱一片,浑身也使不上力气、
她已察觉到有几分不对,轻声叫着,“素心——”
不过发出的声音如同猫儿叫一般,恍不可闻。那侍女力气奇大,宁幼仪用尽浑身力气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