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正殿的耳房入口站着一个黑影,钟珩?
宁幼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心虚,也不知道钟珩站在那儿看了多久。
她赶紧多喝了几口,仿佛她与钟珩的视线并未相对过一般。
宁伯桉推算时辰,觉得已经在宁相府叨扰许久。
他站起身,儒雅行礼,“我与父亲已经自请外放,想去地方为民生真正地做点实事,顺便打磨自己的心性。”
宁幼仪有些许意外,但是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她从不会过多的质问或干预。
“望一帆风顺,得偿所愿。”她亦郑重地起身,向宁伯桉轻轻地弯腰浅礼,洁白如脂腻的玉颈秀颀生香。
她折脊抻送颅骨,恰似一段瘦藕轻弯,落雪打在芙蕖枝头。清亮的嗓音低回轻柔,婉转真情。
宁伯桉深深地再看了她最后一眼,这一眼好像绵延到千万年,印刻在他的心中。
他转身阔步离去了,宁幼仪叫素兰相送,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逆行在风雪中。
也许此生再不会相见了罢。
她还在出神,钟珩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心里早已打翻了一大坛子醋,狭长的眼眸微微睨起,眉目间都带着不满与冷意。
他敲敲桌子,“人都走了,还在看什么。”
他看着宁幼仪头上的珍珠簪,真不知道哪里好看。
宁幼仪被他唤回了神,她好笑地坐下,抬头看钟珩,“堂堂太子,居然偷听别人讲话。”
宁幼仪的睫毛闪呀闪的,看得钟珩口干舌燥,他拿起宁幼仪喝剩的牛rǔ一饮而尽,被甜得皱起眉头。
“你都定亲了,还敢与一个外男聊这么久?”
宁幼仪觉得他分外不讲道理,“他是我舅舅家的表哥!”
这句话听得钟珩更生气了,他双手握住宁幼仪的腰身,轻轻一举就把她抱在了桌上坐着。
“谁是你表哥?”
宁幼仪靠他太近,他身上的熏香与男人的气息打在她脸上。
她怕摔倒,轻轻捏着钟珩胸口的衣服,然后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你是,你是行不行?”
钟珩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以前我生气了,幼仪都会亲一亲我。”
宁幼仪早就知道了钟珩满嘴胡言乱语的习惯,等她恢复记忆的那天,要是发现表哥在说谎,她一定得让钟珩吃些苦头。
她把脸埋进钟珩的怀里,只当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