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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一下子跪在地上,“郡主,素心的母亲,她,她去了!请你准奴婢去为她起坟……”
宁幼仪擦尽她的泪,心疼道,“快去吧。”
她记得素心的祖籍就在京城的管辖范围内,只是远离城池,坐落在山野间的一座小村庄里。
“不过今夜风雪这般大,你坐府里的马车去,我叫老李跟着你。”
宁幼仪扶起素心,不再叫她跪了,“不着急,大雪路滑,你慢慢来回。”
素心执意不肯起,向她磕了三个头。
宁幼仪叹息一声,将事务一一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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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难得雪停,宁幼仪就坐在屋内,在窗前堆了一个雪人,用绿豆作眼睛。
而后又堆了一个小小号的雪人,一高大一娇小,依偎着对着满院的雪景。
她冻得双手通红,可也不减兴致。
钟珩进来时,便看见她在为大一些的雪人用树枝做一把佩剑。
宁幼仪看见钟珩进来了,一下子便蹲下,躲在了窗墙后面。
钟珩最纵容她,见此,便知道她又起了坏心思,也只装作自己看不见似的,内心好笑,提步朝前走。
宁幼仪窃窃悄悄地从窗户处探出一颗小脑袋来,她捏紧手里的雪球,看准时机丢了出去——
巴掌般滚圆大的雪球砸在钟珩黑色大氅上,晕出一朵雪花。
宁幼仪看打中了,手捂着半张脸颊,笑得眉眼弯弯的。
这副娇态惹得钟珩牙痒痒,他又舍不得丢回去。
宁幼仪顽病缠身,他怕一个雪球砸过去把他的幼仪给冻坏了。
他大步朝宁幼仪走去,宁幼仪笑着连忙要把窗户关了。
可钟珩的速度更快些,他抬起手臂捉住了宁幼仪柔软的小手。
钟珩触手感到一片冰凉,宁幼仪此时寻到他身上的暖意将,两只如玉般的手藏进他的大氅中。
嘴里还嚣张地嘟囔着,“你不准砸回来的——”
钟珩无奈地双手捏住她的脸蛋摇一摇,他想凶一凶宁幼仪这恃宠而骄的性子。
可出口却柔情蜜意的,“又怕冷,又爱玩。”
可钟珩又爱极了宁幼仪这副只在他面前有恃无恐、横行霸道的样子。
他幽暗深邃的眸子浮现出几分笑意与纵容,削薄的唇也成了多情的弧度。
“你阿父来信说,他兴许还有一周左右就抵达京城了。”钟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