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支使他们去做饭。”
“支使不动吗?”君不辞微微蹙眉。
江稚鱼摇头,“我怕他们下药。”说着,她压低了声音,凑近君不辞,“我闻到了,他们身上有药。”
君不辞忍不住想,刚才她在后院救治知县的时候一定很害怕吧?那几个衙役身上有药,她要专注救人,不能分心。若是那些衙役有些什么坏心思,怕是要遭遇不测。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先来与我说。”
“你在忙。”
“事情是忙不完的,即便是要死人的事,也是可以先听你说完再去处理的。”
听君不辞这么说,江稚鱼破涕为笑,道:“呸呸呸!没有下次了。”
似乎是呼应了江稚鱼的“呸”,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啊!好羞耻啊!江稚鱼脸都红了,还好脸上的黑灰还没有擦干净,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环顾四周,君不辞将目光锁定在鸡窝里缩着的鸡。
“烤鸡吧。”
厨房烧了,那就凑合着在院子里烤鸡吃吧。
看着君不辞动作娴熟地抓鸡、杀鸡、烤鸡——江稚鱼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大概高手都是这样的吧!
“你以前杀过鸡吗?”
君不辞的动作一顿,“没有。”
“可是你看起来驾轻就熟的样子。”
“你看错了。”君不辞面无表情地说。
是她看错了吗?
第55章你拖的哪里是后腿
人在外,多有不便。县衙如今这样的光景,也实在是讲究不了什么。况且,君不辞也不放心江稚鱼一人一间房。
于是,君不辞提议两人住了一间房,他睡外间窗边的软榻,江稚鱼睡里间的床。
事急从权,江稚鱼也不扭捏,答应了。只是窗边的软榻小,她睡也勉强,君不辞怎么睡?
“我睡软榻便好。”
君不辞自然不会同意,“你若睡这里,半夜来人把你掳走了,我都来不及追。”
“那……按照你的意思吧!”江稚鱼鸦翅般的睫毛快速忽闪着,仿佛是受到了惊吓。
虽然床上物品简陋,但江稚鱼累狠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君不辞倚靠在软榻上打盹。
天微亮的时候,窗外有杂沓的人声传来。
窗本就未关,卷起青竹帘子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情形。君不辞随手卷起帘子,凉风卷着雨丝斜掠进来,细细碎碎的水滴,带来这个季节独有的沁凉触感,倒是让他醒神了。
院子里,衙役在窃窃私语,远处还有奔走而来的人影——慌乱的情绪在向院中涌来。
出事了!
君不辞出了门,招招手,喊过来一个衙役,“发生什么事了?”
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