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若蚊蝇,小到他耳力小一点就会错过。
费劲拨开那堆杂草,君不辞看到了泪眼汪汪的江稚鱼。
而江稚鱼,她本来没想哭的,却在听到君不辞的声音后,眼泪迅速在眼眶中蓄积,如今见了君不辞的人,扑簌簌就开始哭。
大颗大颗的眼泪,流水似地倾泻而下,大有滔滔不绝如江水的趋势,君不辞手足无措。
“你怎么才来啊?”
指责带着哭音,不再是指责,是满腹委屈。
“我……”君不辞想了想,说:“你哭吧。”
江稚鱼狠狠哭了一通,发泄了积压在心头的情绪,用袖子胡乱擦了脸上的眼泪,不哭了,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君不辞。
这眼神,君不辞很熟悉。
上一次江稚鱼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了一个字——饿!
“我从云上山庄拿了饭菜回来。”君不辞说。
江稚鱼没有动,那双曾让他觉得清澈得像青天白日下护城河里的水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不饿?”君不辞问。
“饿。”非常饿。江稚鱼在内心补充。
“那还不走?”君不辞不解。
江稚鱼的眼泪又开始流,“脚上的泡都破了,走不了了。”
所以,刚才你是怎么上山的?用手爬吗?君不辞腹诽。
“那怎么办?”
江稚鱼想了下,“你背我。”
……背她?
君不辞蹙眉。
似乎是下了重大的决心,君不辞上前扶起江稚鱼。
江稚鱼如愿趴在了君不辞背上,“君不辞,背我下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居然考虑那么久!”
“我怕我背不动。”
“君——不——辞——”
很好,还有力气吼。
君不辞唇边有一抹淡淡的笑。
很多年前,他也这样背过一个小女孩。
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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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你的嘴有毒
山下,马还在。
江稚鱼看了眼地上的二大爷,“君不辞,把那根针拔了吧。”
君不辞自然知道那根针要不了二大爷的命,不过是封了他穴道让他昏迷不醒而已。针拔走,人也就醒了。这针如果扎了很长时间再拔,人就算还活着,也基本是口不能言的废物了。
在心里估算了下时间,君不辞捏住金针露出的那个尖,迅速拔起,手一扬,金针落入杂草堆里,不见了。
“我……”我的保命武器!
江稚鱼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