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皇上又想不守规矩,这是要撕碎自家娘娘的脸面啊。
飞翠能想到的,皇后自然也能想到。不仅想到了,她想得更深一些。几个深呼吸后,皇后摇了摇头,“传太医,先换药吧。”
皇帝仰仗江家得了皇位,如今江家的嫡女在宫里是个什么境况?皇帝呀,不是心宽的人。她若是遇到点事,就让爹进宫来要说法,怕是这后位也坐不稳。
闭上眼眸,皇后默想:我是皇后,我要沉稳,不能激进!昨天的伤,就是教训。
皇后手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ròu伤。太医很快就换完药了,躬身行礼,藤正要拎着医箱退出去的时候,被皇后汗珠了,“温太医呢?”
她是后宫最最金尊玉贵的女人,太医院最擅长治这皮ròu伤的就是温太医。
如今整个宫里都知道她手上的伤是温太医治的,除了皇帝,没有人会截了温太医去?
果然,这位太医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温太医去皇上那里换药了。”
哦?皇后的唇牵扯出一个微微的弧度,似笑非笑。
不是说江稚鱼跪疼了皇帝的心,皇帝急着和江稚鱼提前洞房吗?怎么突然喊上太医了?莫非那江稚鱼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这个猜测让皇后忍不住兴奋起来。
她何必激进呢?江稚鱼自己就很会作死。她只要在旁边看着,适时再落井下石。像昨天带着人去沉鱼轩那样的事情,就很不合适。
“皇上龙体有恙,本宫该在一旁侍疾才是。皇上体恤本宫,本宫更该珍惜皇上的这份疼爱才是。”说着,皇后起身,飞翠立刻懂了,这是要去皇帝那儿瞧瞧了。
飞翠不似不飞黛聒噪,一路跟在皇后身边并不说话。
直到——
“娘娘,是沉鱼轩那位。”飞翠小声提醒。
皇后也看见了。
江稚鱼走路极慢,又是老嬷嬷扶着,她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初承雨露?
皇后站住了脚步,看着江稚鱼一步步向她走来。
如果不是皇后有那么一瞬间呼吸声变得又急又重,飞翠差点以为皇后娘娘真不生气呢。
江稚鱼这边自然也看到皇后了。
“娘娘?”丁嬷嬷有些担心。
江稚鱼恍若未闻,继续一步步慢慢往前走
两人愈来愈近。
不需要皇后示意,自然有人站出来拦住江稚鱼的去路,“大胆,见了皇后娘娘凤架,还不下跪行礼!”
江稚鱼笑了,“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皇后,接着说道,“舒婉宁,你身边怎么都是这样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