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镜子蒙上一层水雾,镜面朦胧,只能模糊地倒映出两个纠缠的人影。磨砂玻璃门打开,里面氤氲的水蒸气跑出来,地面也染上一层浅浅的湿润。
时溪挂在顾延州的身上,头发都湿了,身上只披了一条白色的毛巾,白皙的手臂上还挂着小水珠,埋进男人的颈窝里颤。
“疼死我了。”
男人将她放到床上后,将身上的浴袍穿好,把腰间甚至都没打好的带子绑成一个结,双手叉腰,脸上颇有些无奈,“让你别那么着急,你不听。”
“非要在浴室里解我腰带,说什么质量好,还要用来绑我。”
“结果好了,自己先摔了。”
时溪伸脚踹他,难过得想哭,“你动作太慢了!还有那个扣,我解都解不开,结果你一解就开了,它是不是针对我?”
“。。。。。。”
顾延州俯身往她的唇角上亲了亲,摸上她的脚腕安抚道:“是不是这里崴了?我给你去拿药。”
她哼哼两声,染着小哭腔,“你快点,我头发还是湿的。”
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时溪撑在床上,倒吸气地看着脚腕。
其实也还好,是崴了点,但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刚才还有点刺痛,现在躺下了也没觉得什么。
她身上只有一条毛巾,全身的衣物早就被一件件褪去。他倒是学得快,上次只是给他稍微演示了一下,这次两秒就解开了。
顾延州再回来时,手上多了瓶万花油,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样东西。
——他的皮带。
时溪眼神警惕地盯着他,还想缩脚,结果被他抓着脚腕就扯了过去。
他粗粝的指腹按在她的皮肤上,大拇指往下按了按,“这里?”
“嗯。”她用另一只脚勾他手上的皮带,“你把它拿进来干嘛?”
他干脆递给她,“给你玩。”
“。。。。。。”
时溪忍不住勾唇,将身上的毛巾扯开,又在顾延州晦暗不明的目光下拉过旁边的被子蔽体,“看什么看?快点帮我涂药。”
顾延州轻咬后槽牙,用力按着她的脚腕将她扯到自己身下,扭开万花油给她的脚踝涂药。
他的手刚碰上,时溪微微张嘴,眉头蹙起,浑身也颤栗起来,“轻点!扣分扣分!”
他才不听她的,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点,手里抹上万花油,两只手互相抹匀了,才用微热的掌心去按压她崴伤的腕骨。
逐渐适应了这种力度,时溪用毛巾给自己擦头发,来回翻了个面,再把毛巾包在头顶。
枕头被她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