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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梁菀回去,她的耳朵还一直烫烫的。
方才霍凝贴着她耳边说出的那句好,几乎融化了她的心。
她满脸漾着甜蜜,回到圣女宫的寝殿,还没从这当中缓过神来。
原来和一人心意相通是这样感觉,梁菀自从放下防备和霍凝开始后便像一直浸在蜜罐里的泡着那般,时刻散发着难掩的甜蜜。
她自己都不知道,唇边一直含着笑意。
绿珠见她终于回来,惊吓的捂着胸口:「您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叶枝姑娘过来问您,我说您去和教习师父去草场了,才将她打发走。」
梁菀偏头问:「她来找我何事?」
「好像是关于十部来拜和南疆的事。」
绿珠这样说,眼睛却始终看她,她在教坊司待着很会察言观色,看梁菀满脸红润,眉眼都是被宠爱的痕迹,绿珠岔开话题:「您在草场和世子。。。。。。」
梁菀双手一捂脸颊,眨着眼睛问:「我这个样子。。。很明显吗?」
绿珠低头一笑,「夫人,您说呢,您如今双眼含情,面色红润,这一瞧便是被男人滋润过的样子,若您此刻是在教坊司,许是过不了多久都能将您的情郎扒的一干二净。」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八卦。
教坊司里的女人更不例外。
梁菀一听顷刻皱眉,来到铜镜前照,果然如绿珠说的一样,就差她脸上写上几个大字,有人宠了。
她不由抚上自己的唇瓣,上面似残留着霍凝方才吻的用力的痕迹。
她忙去洗了把脸。
强迫自己恢复平静,隔了一会她与绿珠默默说:「她能来找我应是霍宴齐或者父亲指派的,你刚才将她打发走,她定会起疑,这样,你现在便去将她叫来,就说我回来了。」
绿珠应是。
等她退下,梁菀坐在椅上又不知在想什么。
叶枝进来,先是同她福了身,便十分好奇的看她。
梁菀端坐在椅上,十分庄肃:「你在看什么?」
她有些不悦。
叶枝忙知道自己越矩,垂眼道:「回少主子,奴婢只是好奇刚才奴婢来时您分明已经从草场回来,为何没有在寝宫待着。」看書菈
梁菀:「难道我就不能四处逛逛?」
叶枝:「自是可以,可是少主子,老主人之前曾强调过您身份尊贵,还是不要轻易走动,否则会让那些下人误以为您很好接近。」
梁菀:「那是要将我囚禁在这里?哥哥的意思还是父亲的意思?」
她说话的语气很柔,却能从中听出威严,叶枝连忙摇头:「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管的太宽了。」
「起吧,我也没想问责你,我听说你找我有事?」
「是,是老主人和少主商量的结果,想让少主子您等朝拜那日在高台上跳舞。」
话落,梁菀皱了眉。
「跳舞?我吗?」她初听这个觉得特别不淑雅,她既然是圣女身份为何要这样取悦这些人,在长安,在众人面前起舞的女子大多是舞姬出身,身份都不会太高。
像世家的夫人小姐们,哪个会在众目睽睽下起舞?
叶枝道:「是。少主子,您大概不知咱们北漠这边女子的规矩,凡是重大场合,节日典仪,都会为了活跃气氛而由各部选出人来起舞助兴,老主人说您如今是刚坐稳圣女位,为了部族之间的团结,需要您的牺牲。」
这话梁菀听明白了。
什么团结、什么牺牲都是冠冕的话,内里的意思就一个,便是用她来拉拢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