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被一股蛮力钳制着,脚下飘飘悠悠的,就像踩在沙子里,重心不稳。时而往左边倒,时而往右边倒。醉酒后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司空流费劲力气才把她架到酒店的床上,累的像是爬了十层楼梯。
他坐在床边喘气,低头看自己已经布满呕吐物的裤子,摇了摇头。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他随手拿起浴巾去浴室洗了个澡,裤子在浴室洗干净了正挂在空调下面烘干。
服下的醒酒药多少起了点作用,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刚睁开眼就看到司空流围着浴巾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彻头彻尾的蒙了…
“你…我们…”
“你在酒吧喝多了。”司空流指着自己湿哒哒的裤子说:“在送你来酒店的路上,你吐了我一身。”
“抱歉抱歉!”
如果此刻有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太丢脸了。
她刚刚竟然一瞬间怀疑司空流的君子行为,罪过罪过。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儿等到裤子晾干再走吗?”
“当然可以!”
她立刻起身,把床的位置让给他。
司空流劝道:“你的酒还没有彻底清醒,乖乖躺好别乱动了。”
“…那你怎么办?”
“我去沙发那边。”
他说完,移动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沈白月心想,还好他打开了电视,否则孤男寡女在这酒店里,气氛不仅诡异还特尴尬。
虽然现在状况比较糟糕,但她并没有后悔去酒吧喝闷酒。因为现在的心情和状态对她来说最好不过了,像极了失恋的狼狈落魄模样。不是吗?
她头一回切身实际的体会到当初宫以楠的心情,这
样的悲伤和内心的酸楚,这样被抛弃身边空无一人的感触,这些感觉既真实又清晰。
她抬手挡住台灯的光,和司空流说:“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应该还有事吧?不用留在这儿。”
司空流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到她这边,再三确定道:“你真的不需要人陪吗?”
“真的没关系,谢谢你。”
司空流点了点头,等到裤子吹干,他换好衣服拿着外套悄然离开了酒店。
也许是有酒精的缘故,这一觉她睡的很沉,没有梦境,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早晨。
沈白月从浴室出来后,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不放心你,再来看看,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穿着睡衣,头发还是湿的,但无所谓了,她现在整一个失恋的可怜女人有必要在意外在形象问题么?
沈白月说:“没有,进来吧。”
“我给你带了早餐,”司空流把塑料袋放到桌子上,说:“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