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月没理会他,他就固执的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月儿!”
这时路过的陌生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她抵不住这公众场合的尴尬,硬着头皮停下脚步。
葛洛星刚想追上来,被身旁的温姝亭拉住。
“星,你干什么去?”
他跑到马路边,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把温姝亭推进去合上车门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你先自己回家去吧。”
“不行!星,你怎么能让我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这么晚了,你必须送我!”
“替我和伯父说声抱歉,明天下班我再跟你解释。”
他碍于两家公司的交际,才没在饭桌上翻脸。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未婚妻,温姝亭这么说给沈白月听绝对是故意的。这馊主意,一定又是葛维想出来的
事。
他大步流星走向沈白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粗鲁,拽疼了她。
“放开,大街上,快松手。”
“我不。”他固执的说。
宫以楠挡住葛洛星看她的视线,说:“葛总,你是有妇之夫,请自重。”
“那是温姝亭瞎说,月儿,我们好好谈谈行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葛洛星,都一副要吵架的趋势。
沈白月从宫以楠背后走出来,冷静的说:“是该好好谈谈,以楠,你先回去吧。”
“这…”宫以楠表现的有点为难,但看她脸色阴沉,似乎马上就要狂风暴雨似的,马上就住嘴了。他对葛洛星说:“葛总,不管你是谁,有多大的能耐。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自量力,月儿早就不喜欢你了!”
傍晚,马路上车水马龙,红灯绿酒。
沈白月和葛洛星一前一后的漫步在公园里,他追上
去想牵她的手被她拒绝。
“月儿…”
“你别再叫我月儿了,让温小姐误会不好。”她冷冰冰的说。
“你生我气了?还是吃醋了?”他问。
“都没有。”
吃醋?她怎么可能吃醋,两个人并没有在交往呀,她吃什么醋。
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看温姝亭那副穿金戴银的模样,和她是千差万别。她哪儿有资格和温姝亭相提并论呢!
“你这一走就是十年,从没有跟我联系过。要不是那天我们工作中凑巧遇见,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了?”
葛洛星停住脚步,打开自己的钱包,从皮甲中抽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那是她小时候的照片,那时的沈白月留着齐肩短发,模样水灵可爱。连她自己都没有小时候的照片,真
没想到,他却一直保留着一张。
“月儿,你听我说。被葛家收养之后,我一直脱不开身。我相信,你一定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所以每年栀子花盛开的时节,我都计划着偷偷跑出来去孤儿院找你。可是院长却说你失踪了,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这些年,我一直拿着这张照片,四处寻找你。可是后来,我被葛家安排出国留学。找你的事情被迫中断,只能等我回国再继续打听你的下落。”
月光如流水般洒在他的肩头,葛洛星明亮的眸子就像天边的繁星一闪一闪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