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教授的意思,她后面可以随意使用厨房,那她明天可以买点水果蔬菜来。也不知重教授在不在楼上,一直没听到下楼动静,或许她应该上楼敲敲右边的门,礼貌问一下吃没吃午饭?已经1点了,对方应该已经吃过了。就在春杳热好饭,正要吃时,客厅大门传来打开又合上的清脆声音,微愣,忙走出厨房看。快步走进来的人身量颀长,浑身还裹挟着户外凛冬的寒意。穿着颇为时尚,一袭纯黑色长款大衣,头戴黑色夸张大檐帽,微低着头,面庞戴着黑口罩。虽看不清脸,但凭借那长到腰下,散发着波光魅力的白金发丝,春杳便能肯定此人就是重教授本人。眼见对方带着寒气的身影,越过她走向了弧形楼梯,春杳忙礼貌性喊了声:“重教授,您吃过午饭了吗?”楼梯上的人停下,偏头。只感知到对方黑帽檐缝隙下的幽邃眸子瞥了她一眼,便继续上楼,同时冷冷甩了她一句:“吃过了。”春杳看着空空荡荡的二楼,愣在原地。这位重教授的语气似乎……很不客气。不过,对方的外在条件,和那身独特气质,实在太引人瞩目。就刚才那几个简单步伐,就好似国外那顶级女模在走时尚大秀般。吃完饭后,春杳将一尘不染的餐桌,恢复整洁干净原貌。后又上楼专心致志的工作到了下午五点。东西的确还没翻译完,她也很想继续,但重教授都说了五点走,自然有对方的一些生活习惯,她还是遵守为好。将桌子整洁归位后,春杳套上大衣,带上棉手套,跨上单肩包,走下楼。刚走下楼没几步,二楼上方传来声响,她回头看,怔在原地。纯黑色高领毛衣,纯白裤式,单手插兜,姿态慵懒,气质高贵,迈着两条笔直大长腿,闲雅地缓缓下楼。不可否认,下楼之人,拥有非常完美的身材比例。再配上干净半扎式、露出圣洁深邃面庞的及腰白金长发,当真美得令人窒息。春杳同为女性,也不由惊叹。只无理看了几秒,她便朝已下楼的人点头礼貌喊道:“重教授。”女人圈着钥匙扣无聊旋转手指倏地停顿,盯着她挑眉说了声:“你怎么不哇哦了?”春杳惑住:“什么?”“没什么。”春杳怔愣的看着往门口走的人,后者没停步,只偏头瞥了眼她,“愣着做什么?出门,我送你回家。”冬寒,车窗在雾气下变得朦胧,仔细瞧还能看见外面被寒风席卷的干枯树枝,在空中随风直乱颤的景象。春杳现在的处境,显得有些尴尬。车已经开了十几分钟,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要朝旁边开车的重教授说些什么,才显得礼貌又合理。也不能问一些翻译的内容,重教授说了请她严格保密。这样尴尬的处境,春杳还是第一次经历。对方比她年长些,又在国外生活,职位又是教授级,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破冰。道谢的话,她上车前已经说过了两遍了。难道要让空气一直这样冰着?“你一直对着窗户看做什么?外面冬天雪地很好看?”开车的人忽然出声,语气淡淡,好似真好奇她为何一直盯着窗户。春杳尴尬别回头,又微微偏头,礼貌回应:“重教授……”“说了,叫我重之雨,或者之雨姐姐。”春杳静了秒,有些烫舌说:“您是教授,我喊您全名不合适……”“那就叫之雨姐姐。”“……那我喊你之雨姐吧。”重之雨瞥了瞥旁边端坐的女生,淡淡的声音似有似无: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春杳听见微弱声,扭头惑问:“之雨姐,您在和我说话吗?”“没有,你听错了。”“哦。”车很快开到小区门口,春杳下车时,弯腰看向光线晦暗的车内人。对方瞳眸薄暗,似一直盯着她下车身影打量。看她弯身看来,眉梢不经意扬起,若有似无浮着缕邪气的意味。春杳心底蓦地腾升起几分怪异,那种感觉就像,她此时已被一头野外兽类盯上,然后被标记成猎物的狙击感。她在想什么呢。春杳晃了晃跳跃性思维,笑着朝车里人挥手:“谢谢之雨姐送我回家,再见。”看着黑色轿车从她眼前开过,春杳才彻底放下刚才那怪怪的悚然感。哪想,刚松懈下的情绪,到坐电梯上楼时,又被家门前一幕给惊到。宽敞过道旁,三位高大严峻的警察正朝母亲做着笔录,而门口边,一位装修师傅正在换锁。听到电梯声响,警察和母亲同时看来。春杳大步走去,惊问:“妈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