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又旧又小,就连这个灯也没有江城的亮,你待着这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很好,不用你因为我怀孕而来将就陪我什么的。”
淡黄的灯光下,薄向承身处在这个简陋的屋里,家里就两个电器:电视机、电磁炉。白色的墙壁因为久久不住人已经有些泛黄。很难想象,工作繁忙的他,每天都有大额交易经过他的手,但他现在却在这里,听安浅问他为什么要来。
是啊,他为什么要来?
不想安浅被人骗走。
不想跟安浅离婚。
就这么简单,可他也觉得他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大了。
安浅身体单薄,很小一只,披着黑发,脸很白,眼睛黑而大,里面一片平静,可平静的有些悲伤。
薄向承莫名觉得胸口闷,他莫名很想解释,他也说了,“不是因为你怀孕才来陪你。”
“只是因为你。”
安浅微怔,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听错,只因为她……是什么意思?
“你——”
“我只说一遍。”
薄向承拿起边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水,掩饰什么似的。
安浅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嗯。”
本来安浅和胡丽睡一个房间的,现在又来了两男人,张望和胡丽孤男寡女的只有重新铺床,薄向承和安浅是夫妻,自然该睡在一起。
安浅那床两个女人睡觉倒是刚好,可薄向承一个大男人一躺上去,床都小了许多,动一下就要碰到彼此。
老宅里两人也睡过一张床,可那床宽啊,坦白说那是安浅睡过最大的床,她乱滚也碰不到他。
可现在不行了。
两人的体温渐渐相拥,温暖彼此。
乡下的夜晚很安静,漆黑的房间里,两人都没睡着。
“宝宝在踢我。”安浅轻声开口。
“是么?”薄向承把手轻轻覆了上去,果然,顿时感觉到宝宝踢了踢他的手掌心。
安浅有些惊讶,“你的手一放上来,ta踢得更厉害了。”
薄向承也感觉到他的手掌一直在被踢,他挑了挑眉,啧了一声,“对我有意见?”
“还踢,看把你能的。”
“无法无天了是吧?”
安浅颇为无语,不想说话,在温暖的被窝里,困意很快袭来,临睡前的最后几秒都还听到男人低低的嗓音在耳边,手指在轻轻挠她的肚子,跟宝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