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张元恺那天说的。
秦忱这样的人,谁玩得过?
现在事实证明,确实,没人能跟秦忱比得过狠。
所以不管是像他所说为了往上爬也好,还是今晚短暂缓过也好。
几年走了过来,压根不差这么几天,她也不是什么脾气倔到不会想事情的傻子。
马路上的鸣笛声在下面没停过,然而顶楼之上,多的只有风声。
秦忱手上力道松了些,但面上神色不变。
有夜色的影响,他那张脸比平常更为凛冽。
他掌心半扣着她脖颈,将她往面前带了些,柔和地说:“真心话?”
钟宛说:“真的。”
他手指轻抚过她眼睑:“可是看你的眼睛,像在说谎一样。”
“我没有。”
“我知道你的性子,还没那么容易向一个人屈服,别看你现在表面是妥协了,骨子里没有。”
钟宛的眼睛一向带着灵气,像装着星。
然而那双眼里藏着多少东西,也只有秦忱知道。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眼里那种不屈服的劲,让人上瘾。
这么多年,或许也是她身上这一点令他如此迷恋。
“当初,这些都是你教我的。”钟宛压着所有情绪,弯出一个笑。
伸手,环住他的腰。
“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傻子,不会不懂什么叫审时度势,你不就是想我乖乖的吗,那我以后就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吗?”
明显示好。
钟宛硬着骨头的时候是真的倔,然而服下软来,也是真的勾人。
特别是说这些话。
他带出来的人,心里到底对他服不服,他能不清楚?
现在她心里头在想什么,他不知道?
然而,她硬着跟他对十句,拼得头破血流,也不如柔着声这么一句。
要是前者,他可以耐着性子跟她互弈,往死里玩。
她要是乖,他同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那些不存在。
秦忱垂着眼,轻声说:“好啊。”-
深夜。
法学专业的学生刚从那家ktv里出来,仍在讨论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苗卉心里惦记着钟宛,一直给她打电话,显示关机没人接。
她等了会,正准备走,眼尖地瞧见钟宛从旁边走了过来。
她连忙迎上去:“你去哪啦,说有事过去一下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担心着你出什么事,就想跟你一块回去呢。”
钟宛摇头:“跟朋友过去处理点事,你们那边后面没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