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策带着怒火,归元的士兵更是早已对北襄恨之入骨,所以各个都和打了鸡血一样,在北襄的大军还没赶到支援的时候,顾景策就将北襄的先锋队剿灭了个干净。
沈念在后方也没闲着,她早就传了信回京城,要求京城调兵,同时给萝姬去了信。
等萝姬收到的时候,瞬间心如死灰,上面写的很简单,寥寥几个字,“演技不错。”
当晚皇宫里就传来了萝姬自杀的消息,沈念在战场听到传来的消息也不意外,萝姬就是个双面间谍,她被劫这一件事,她思来想去,问题只能出在她传的两封信上,如今顾景策能站在此处就证明,只能是萝姬那封信出了问题。
她深居皇宫,自然无处可跑,若是等顾傲天亲自问罪,想必还得承受宗人府的各种刑具,自杀了也能少受点罪。
等到战争彻底结束已经是过了半年,这半年里,顾景策每日合眼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时辰,沈念在后方坐镇负责消息的传递,这一过就是半年。
直到大婚当天
沈念才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那个疑问,“你不怨顾傲天吗?”
顾景策黑墨似的眸子如看待稀世珍宝一般看着面前的女子,这段日子以来,她瘦了很多,皮肤也没有那么细腻了,人也越来越成熟没了当初少女的灵动感,可这些都是因为她背负了不属于她的责任。
他忽然心中一疼,伸手捧着沈念的脸颊,“母亲当年是为
了百姓死的,顾傲天虽然有些地方做的不对,可他在做君王上确实能胜任,天下百姓需要这么一个君王,他也给了我一个诺言,今晚萧家必然倒台,念儿,我们结完婚后离开这里吧,你不是说想做自由的风吗?京城不该是困住你的地方,我的身份更不是。”
沈念眼睛亮了又亮,“好啊,我之前在去北襄的路上就看见了一个很好的地方……”
沈念在碎碎念,顾景策笑着点头。
“念儿,你是怎么知道北襄会突然出手的?”
“我也是猜的,直到上了北襄的马车看到了那些吃食,那些是怜双经常会给我准备的,如果说京城每处势力都渗入了北襄的人,那怜双必然就是吏部尚书府的奸细,只是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她做不出来害我的事,北襄从那么早就开始计划了这件事,一定是京城有个位高权重的人给他们打掩护,不是皇后那就是长公主,可经过我的调查和分析,长公主也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罢了,如果阿骨鲁不死,我可能根本没法想到这个层面。”
沈念目光飘远了些,她在桑南的时候,在石矿场里发现的黑衣人,其实胸口有一个类似火把的标志,她随顾景策上过战场,知道那是北襄人的标志,此后,她就感觉每次出行都有人监视自己,所以回京途中会被劫,是她的猜想,那些人故意让她看见尸体,故意引她入局,那她就故意
入局,去找了静天大师假装自己慌了,第二天就决定启程回京。
实则只是请君入瓮,回京前她将信件发给了顾景策,只是在顾景策接到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沈念这个危险的计划了。
想到这,顾景策敲了敲沈念的脑袋,“以后做这种危险的事的时候,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你知道北襄那些人是个什么样的,你就跟着去了,以身涉险。”
沈念捂着脑袋,眼睛因为疼有些水汪汪的,“我就觉得这正好是个机会,我们可以趁此彻底铲除归元的后患,总不能你以后和我成了婚,三天两头守在边境吧。”
顾景策捏了捏她的鼻子,只能无奈道,“你呀,我真是捡了个宝,足智多谋又心细如发,天下如你这般独特的女子也就你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