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彻底笑不出来了,她眸光里带着打量,这个死丫头当真是不一样了,都敢问她要她娘的嫁妆了,那些嫁妆放谁谁不眼红,当初看沈念太小管不了,老爷就交给了她保管。
她这些年兢兢业业,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锁在库里,花了怕别人诟病,就想着以后拿出一大部分给凝儿当嫁妆,这样老爷应该是同意的,沈念现在想拿回去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念儿啊,当初是看你太小,老爷叫我管着的,我就想着等你成婚的时候给你拿出来当嫁妆,让你气气派派嫁出去,如今你大了,想要回去也无可厚非,只是。。。。。。”
“我懂,此事要父亲同意,只要父亲同意了,姨娘肯定会完完整整交给我的对吧?”
沈念一下打断她的话,抬脚走到沈凝安旁边。
沈凝安早就听母亲说过那些是准备给她的嫁妆,如今沈念要拿走她怎么可能同意,当即脸色黑沉下来。
“长姐,再怎么说姨娘也将你养得那么大了,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只看着银钱却不体谅姨娘的辛劳。”
沈凝安的责问可谓是正到好处,自古百善孝为先,她一句话就把沈念理所当然要回母亲嫁妆的事上升到孝道上了。
可沈念是谁?是京城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出了名的嚣张花痴,这一顶大帽子对旁人来说重如千斤,可沈念只是一笑而过。
“二妹若
是非要说我拿回母亲的嫁妆就是不孝,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二姨娘不愿归还嫁妆想私吞?”
她一句话堵的沈凝安无话可说,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大实话,可也没人敢这么说出来啊,毕竟现在管家大权可是在柳青手上。
柳青脸都要绿了还不得不维持她脸上的表情,她从小到大对沈念的宠爱那是众人皆知,所有高官家的夫人都夸她懂事。
每个高官家的后院不都是妻妾成群,那些正牌夫人都明白若是自己死了,可没有像柳青这样的小妾宠爱自己的女儿的。
所以她虽然是妾,可和那些正牌夫人的关系也算融洽,人家也看的上她,苦苦经营几年贤妻良母的名声可不能断送在这。
“瞧你这丫头说的,你二妹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姨娘怎么可能不愿意归还夫人的嫁妆,只要老爷同意,姨娘立马叫人搬到你漱玉居去。”
“如此,甚好。”
沈念打了个哈欠,话锋一转。
“二妹坐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起来了,我虽然不介意你坐在这,只是一会爹爹回来了,要是看到眼前如此嫡庶不分的场面,只怕要怪罪姨娘了。”
柳青管家坐在主位无可厚非,可沈念这个嫡女才应该是坐在右手下边的位置,沈凝安坐在这一家人不细究倒也没事,只是如今她一个嫡女站着,一群人坐着,可就说不清楚了。
沈凝安刚想反驳,柳青立马呵
斥道:“凝儿,还不快起来,你长姐可没有你那么贪玩,别把念儿惹生气了。”
不愧是多年稳稳抓着管家权的女人,老狐狸精明着,她话中的意思就是在说沈凝安坐在这是因为贪玩,她这个做姐姐的因为这个生气就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一句话撇干净了沈凝安,还损了沈念一嘴。
沈凝安咬着唇角,看着柳青的眼色,动作不太情愿,磨蹭了半天,最终在翠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二小姐,奴婢给您去搬张椅子。”翠红弯下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