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一脸可惜的表情说:“那小幽老师你坐门口的车回去,都安排好司机了。”
越悠向她道谢,出门后找到了一辆SUV,爬上后座。
司机大哥说稍等一下就出发。
她点点头,降下一半的车窗,闭目养神。
下午五点的太阳,斜照在马路上,越悠脸上有一半的阳光,还有另一半被遮挡的阴影。
车窗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似乎还在微微喘着气,昭示着刚刚经过激烈运动,还没缓过来。
身形颀长,略微弯着腰,影子拓在玻璃上,进而笼罩着她。
明明是阳光的下午,越悠却感觉到一股微凉。
她眯开眼睛,余光注意到车外的状况,整个人立刻坐直,目视前方。
那男人抿着嘴,又稍有松动,似乎想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路边。
春天的风也不敢呼啸,就这么丝丝缕缕地从两人中间穿过,带着一片细细碎碎的树影,夹杂着似有若无的青草芳香,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
直到越悠松开被牙齿咬得泛白的嘴唇,强装镇定地出声。
“师傅走吧。”
师傅似乎有些犹豫,看着这场景,但也还是按照她的话,启动车辆。
“姑娘,是不是不舒服,那我开慢一点。”
越悠应了一声,不自觉地又闭上了眼睛。
满脑子都是刚刚在车窗外面的男人。
没有扭头去看他,却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看来他在国外三年的历练,非常有效。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车子停下来后,司机看着倒后镜喊她。
“姑娘,到了。”
越悠揉着眼睛,一瞥窗外。
一群熟悉的人站在门口,可爱的羊角辫还热情跟她挥手。
依稀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插着口袋,背对着她。
再抬头,硕大的檀木牌匾写着“华清酒家”。
越悠:?
师傅你把我送这里来还不如把我卖去缅甸呢。
*
主办方订了大包间,两张大圆桌一摆,能坐下三四十人。
羊角辫把越悠拉到自己身边,坐在里面那桌。
“小幽老师,还以为你回去了!”
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我都识破你了”的意味。
越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