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教堂不远的小路上,一家名为cafeparis的小店安静的坐落在尽头。今天是周一,店里只有零散的两三桌客人。
“月酱。”
“嗯?羽生君,怎么啦?”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女生用太亲昵的称谓的。但下意识的,他不想用疏离礼貌的态度对待乔杉月。或许是因为两人的结识与相伴多了几分浪漫的命定意味,所以对于称呼这件事上,羽生结弦是不太满意的:“月酱还这么喊我吗?显得我们很不熟的样子。”
…那不是怕这张嘴一不小心秃噜皮唐突到我的仙子吗?乔杉月表示有苦说不出,她脑子里想的可不兴喊啊。
或许是对着电脑花痴的时间太多,也或许是昨晚被混音搞到崩溃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她竟然就说出来了。
那两个字轻描淡写的蹦出来时,面对上百记者也能坦然自若的推拉能手羽生结弦,在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后,原地石化。他甚至忘了眨眼,瞪的比铜铃还大。
意识到自己说了多惊天动地的话,乔杉月的第一反应是捂嘴,第二反应是埋下头。
掌心被烧红的脸烫到出汗,她不敢看对面那人的反应,拼尽全力缩成了一只鸵鸟。
妈妈,救命啊。
我在我男神面前社死了!是不是之前所有的美好形象都荡然无存了?
缓过来的羽生结弦瞧着女孩过激的反应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试探性的喊:“月酱?”
这声音在乔杉月听来就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播放那声“老公”,这该死的记忆反刍。
别听别听,乔杉月把手从脸上挪开,头死死抵着桌面,捂上耳朵。
好在他们坐的是最偏僻的角落,羽生结弦环视了一圈,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孩的肩膀,“月酱?”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是要说她太过冒犯了吧?
就在这时,优雅的服务生小姐姐端着托盘适时出现,打破了僵局。她来到桌前,问:“请问莓果法吐是哪位的?”
碍于有第三人在场,装聋的乔杉月只好视死如归的抬起头,乖乖举手。
小姐姐放好她的法吐,再把一份无花果厚松饼摆到对面,最后在两人中间放上一份芦笋三文鱼沙拉。
不管了,道歉才是硬道理,实在不行就跪下。
待小姐姐走远,乔杉月双手合十,哭唧唧的赔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老婆粉,我只是一时嘴快,羽生君不要把我当成变态啊。”
嗯,怎么听都是很好的解释呢,可羽生结弦就是想皮一下逗逗小姑娘:“月酱,原来你对我有那方面的…”
乔杉月虔诚的竖起三根手指,义正严辞的说:“我是事业粉!远离偶像私生活,尊重祝福偶像的一切选择!我是要一辈子追随羽生君的,我可以发誓…”
一只手握上乔杉月的手指,从眼角到眉梢都带着笑意:“不可以随便发誓哦。”
“啊?”乔杉月不敢挣脱,手还尴尬的举在空中。
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是没生气吗?不让我发誓,我刚刚发什么誓来着?
“好啦,逗你的,我没有生气哦。说起来,以前我还被幼儿园的小朋友告白过呢,很可爱的冲着我说以后我要嫁给你。”
“快吃饭吧,我好饿哦。”
这场社死插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落下帷幕,乔杉月嚼着芦笋,思维却在无形中发散。
怎么感觉,他今天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