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草?确实有着一种狂傲不羁的笔锋,字如草势绵延不绝。闻人愿与许公子洽谈一番,探讨这狂草奥妙之处。”
素手轻抬,红帐微起,一尺红菱连于东北阁楼。
这也行?
许子凌惊诧的表情转瞬即逝,抬了抬手,
“不敢不敢,闻人姑娘高看了,在下的字乃小道也。”
“许公子,过谦了。”
闻人荃一双星眸隔着红纱望了一眼,这许公子不失为书法大家,当真谦逊有礼。
“这少年的狂草签名竟然得到了书仙的认可。”
“画作一般的字体我等自是欣赏不来。”
“是啊!”
白雪如飞絮濛濛,东北三层阁楼抛出一卷黑幕,平铺在西南与东北阁楼之间,以天为笔,以雪为墨,以黑为幕。
皑皑飞雪,落于黑幕之上,犹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春意黯然。飞雪渐渐化去,却是浸白了黑幕,一副泼墨画作跃然纸上。
丛山叠岭,高山之间似有河流涌动,流水潺潺,惟妙惟肖。
这便是名噪一时的泼墨山河图。
“是,唐仙子!”
“这就是当年雪域出的那一卷泼墨山河图。”
“如此技艺当真是别处心裁,巧夺天工。”
在场的看客皆是一惊,如此画技只此一人,画魁当之无愧。
红绫之上的许子凌眼神呆滞,这是画画吗?
我一个画漫画的做不到啊!
东北楼阁,红纱之中,一女子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明亮,甚是可人。
“子凌公子,能否给唐樱做幅画呢?”
“这这这你这泼墨山河图画技如此巧夺天工,我画不来。”
“小女子,自然知道公子修为尚浅,公子就简单做幅画作,想来琴、棋、书三门技艺都精通的公子,总不能不通晓我这拙劣的画技吧?”
许子凌眉头紧皱,什么修为尚浅,我连炼气期都没有!琴棋书画我算哪门子精通啊。
吹口哨?
剽窃三十世纪的棋谱?
还是丑得不行的签名?
唯一自豪的就是我是漫画家,又被这一手泼墨山河图踩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