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
宁二叔用已经肿起来的眼睛使劲和突然出现的男人打眼色。
“神医,神医你快告诉这些蠢货,翠花就是被狗咬的!”
“你快看,这狗是不是被拔了牙!”他不能白挨这顿打,大房的银子他必须拿到手!
“神医”好半晌才从宁二叔惨不忍睹的面容上收回视线,难为他还记得和宁二叔商量好的台词:“刘翠花那咬痕太深,加上受了惊吓,如今可是命悬一线!”
不等潇潇他们说话,宁二叔立马强调:“听见没!这可是神医说的!就是那要被县太爷和首富家当做座上宾的神医,你们要是质疑神医,就是对县太爷不敬!”
将心比心,宁二叔觉得只要扯上“官”字,大哥家肯定得怂,没曾想大郎二郎没反应就算了,就连那没见识的野丫头也平静得很,她平静地问:“县令大人知道你给他编排了这么大的官威吗?”
“你!”宁二叔被她噎住,又听另一个声音问:“你就是神医?”
白衣公子凉飕飕的眼神扫过被屋内惊变吓呆了的神医,语气中带着股淡淡嘲讽:“麻黄、芍药、细辛、干姜、甘草炙、桂枝、五味子、半夏成药,有何用途?”
神医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卡壳,这人谁啊?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哪儿知道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
见他答不上来,白衣公子薄唇轻启:“这是小青龙汤,治伤寒。”
神医绷着脸,白衣公子又问:“薏苡仁、羌活、防风、川乌、独活、苍术、干姜、桂枝、麻黄、当归、甘草、川穹,又有何用途?”
神医面皮颤抖,快绷不住了,白衣公子哼了声:“还是伤寒。”
他往院子里那臭气熏天的鸡笼看了眼,继续问:“鸡矢醴有什么用途?”
神医觉得自己抓住了规律,顿时声若洪钟:“伤寒!”
白衣公子面上不屑更甚,还未开口,便听潇潇“噗嗤”一声笑:“第一次听说鸡屎还能治伤寒,怪不得二婶被你治成这样。”
那“神医”一时没忍住,张口欲呕:“鸡,鸡屎?”
白衣公子便冷声道:“最简单的药方你不知道,入药之物你不识得,神医?就这?”
那“神医”虽然不懂什么药不药的,但他会装啊:“你算什么东西,到了本神医这个境界,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研究什么伤寒,乃至,乃至那些腌臜之物!”
想到院子里的鸡窝,“神医”表情相当厌恶。
白衣公子没再说话,潇潇这边,二哥却忍不住问了句:“那你都研究什么?”
“神医”神态高傲:“自然是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术。”
这话犯了白衣公子的忌讳,他直接甩袖就抽得这“神医”连退数步摔倒在地,后者正待发怒,却见始作俑者先喝道:“一派胡言!”
“神医”人都呆住了:“你敢打我?”
他被抽到了宁二叔身边,虽然模样比起鼻青脸肿的宁二叔要好很多,但着实被这架势吓住——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他大哥家一定会被稳稳拿捏,他只要配合着说几句,把病症讲的言重些,药方说的昂贵些,事成之后分他一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