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晨好整以暇道:“冤有头债有主,要算账去找宁秀雅便是,莫要来纠缠我们,也莫要再纠缠晚晚。”
“不管你们之间是如何结下的梁子,只要有我在,你便休想动她分毫。”
话音落下,叶轻晨牵动缰绳,骏马抬蹄,充满恶意的扬起尘土,扑得沈逸满脸灰尘。
被沈逸派去阻拦叶城的侍卫灰溜溜的来到沈逸身边,颤声道:“属下无能,没把--”
侍卫话还没说完,沈逸便恼羞成怒的对他拳打脚踢。
沈逸把在叶城一家人那儿受到的气全撒在了侍卫身上,一直到把人打到爬不起来,他才堪堪停手。
他忿然拂袖,瞪着眼睛,看向扬长而去的叶轻晨,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个叫叶轻晨的家伙,简直比叶音还可恨!
特别是适才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轻蔑,不屑。
看沈逸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蹩脚的跳梁小丑。
高高在上,尤为傲然。
好像叶轻晨才是矜贵清高的皇子,沈逸则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
就连他胯下那匹马,刚刚看他的眼里都充满了挑衅!
沈逸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剜入皮肉中,留下难以消磨的印子。
总有一天,他要让叶轻晚巴巴的来讨好他,让叶轻晨来跪着求他,让叶家所有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半日后,南苑中。
宁秀雅颓然靠在软榻上,两眼之中布满骇了蛛网般的红血丝,原本乌黑的两鬓间现在隐约可见其间几缕显眼的白丝,一夜之间,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忽然一名婢子匆匆跑到她跟前,宁秀雅如同看见救命稻草般,飞速下榻抓住婢子的肩膀,瞪着她问:“是,是雨儿有消息了么?!”
婢子被她疯癫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磕磕巴巴的说:“没有”
宁秀雅怔了怔,旋即恶狠狠地推开婢子,“那你来做什么!滚!!”
婢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嘴皮嗫嚅着,似乎是还有话要说,却怕极了宁秀雅,支吾着半天不敢再开口。
同样被软禁在这间屋子里的叶凝风走过来,在安抚好宁秀雅的情绪后,他问婢子道:“出什么事了?”
婢子结结巴巴的答:“舒,舒,舒王他来过了但是被将军留下来的人给,给拦了回去”
叶凝风不语,眸色暗了暗。
婢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叶凝风:“这是,是舒王殿下想法子送进来的信,奴婢本来想给夫人,但夫人她”
叶凝风接过信,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婢子识相的退下去。
屋内光线忽明忽暗,叶凝风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阴沉。
沈逸那个没脑子的东西,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叶城都回来了,居然还想着让他们把叶轻晚给交出去。
只是让叶凝风一直想不通的是,明明是他亲自把叶轻晚送上花轿,到最后和沈逸成亲的人为何会变成叶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