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在江少安走出去最后一步时,突然回过了头。
“等…!”
女人的嘴巴张开着,嘴唇干裂如枯田,等等两个字都因为喉咙的沙哑,硬生生的卡在喉咙了变成了一个字。
她的声音很难听,难听的就像已经裂成了几瓣的声带,在用硬挤的方式而挤出来的声音。
尖锐刺耳,似玻璃摩擦石子,令人起鸡皮疙瘩。
江少安好奇的转过头来,这么快神志就清醒了吗?
“你不用担心,我刚从金陵赶来,跟这些人不是一伙的。”
江少安见到女人眼中逐渐有了光芒,对她做了个善意的微笑后,准备离开。
女人看到这里有些着急,想要说话却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只好用手指着江少安的鞋底,呜咽地的发着声。
很激动。
江少安的脚步再次停住,略有疑惑看向自己的脚底,在白皮鞋周围,有明显的红色血迹。
不小心沾到了吗?江少安有些不爽,这可是他昨天才换的新鞋。
江少安当然不会以为这女人急忙让他停下,是为了让他擦鞋。
“没错,那个人已经死了。”
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女人情绪瞬间高涨,甚至江少安还在她那被头发遮盖的面容底下,看到了笑容。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江少安若有所思的问着。
女人果断点头。
“那好,我先带你走。”
江少安走了回去,在女人震惊而果然如此的眼神中,不费吹灰之力的徒手将铁链根根撕断。
再将她身体上的铁钉颗颗拔出,并敷上一些药粉止血后,就为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背着她走了出去。
所有过程中,女人都是在咬牙忍耐着痛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点让江少安有所钦佩,她的意志力绝非常人能比,如果能够从阴影中走出,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要知道江少安所从她身上看到的,都仅仅是表面上的伤痕,她究竟收到了多少的折磨,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即便如此还有着求生意志与清醒的头脑,无关性别,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做到。
当江少安背着女人走出大厦时,有几人从昏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谁把你从金陵派来的!”
三男一女,领头的男子满脸的斥责,对着江少安就是一阵责怪,没有问任何缘由。
另外三人同样是一脸愤愤。
女人伏在江少安的背后没有说话,将头埋得很深。
江少安歪头看了一眼,从领头男子的眼神中,认出来了他们就是之前在暗中窥探自己的那几人。
平静的将手机掏出,然后对照着面前四人的脸,说道:“姑苏武道馆教官杨卓安和学员石永、傅杰、潘寒雨对吗?如果你们想要等我将事情办完了再出来邀功,就先别妨碍我,我对这些功劳并没有兴趣。”
江少安的话把杨卓安气的大怒,喝道:“邀功?你给我滚回金陵,这里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