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徐家,穷得也只剩下钱了。
削减俸禄,不让她们多用宫里的钱,那她用自己的总行吧?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贞儿姐姐别的话都是鬼话,只有一句说得很对,那就是——
凭她的聪明才智,的确能把事办得很好。
景珏日子过得很苦。
往常他忙的时候,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安抚小姑娘:“朕最近为国为民太辛苦了,不是故意不陪你的,你要多理解朕呀。”
而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吃瘪了。
晚上,他想和小娘子一起画画乌龟,凫凫水。琛妃娘娘便严肃地用手挡在身前,道:“皇上别闹,妾身还有几笔账没算好。”
大晚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还算什么账!
他从她手里把账簿抽出来,扔到桌子上,道:“你算得哪有账房清楚?明日找个专精算筹的宫女,三两下就处理完毕,还不用你费神。”
这话徐碧琛听进去了。
她轻轻拍了下桌子,激动地说:“珏哥哥说得没错!术业有专攻,我应该把杂事丢给专门负责的人管,这样我就能集中精神来安排其他事情了!”
嗯,孺子可教…
什么?!
景珏回过神来,她好像不是要休息的意思啊…听起来,怎么还要做其他事?
果然,小姑娘又从柜子里扒拉出了另一本册子,目测比刚刚的账簿还厚几倍。
景珏陷入了沉默。
桃月给主子续了灯油,火苗又蹿得老高。
徐碧琛在案前坐下,埋头翻着册子,头也不抬一下,冲景珏挥挥手,道:“珏哥哥你先睡,我把要给尚食局的菜单圈好,再看看尚服局送来的朝服样式,稍后过来。”
景珏不敢置信,指了指自己鼻子。
“你是说让朕先睡?”
徐碧琛拿着毛笔勾勾画画,没功夫理他。
“是啊,琛儿这是在为太后寿宴工作,不是故意不陪你,珏哥哥要多理解我呀。”
得,把他之前的那些话原封不动还回来了。
景珏咬咬牙,灰溜溜地掀开被子上了床。
“你快点啊,朕在被窝里等你。”
“行,您别把我那边睡烫了,每次上来都跟火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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