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发生了,还来这献什么殷勤,当马后炮。
定北侯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淡淡说道:“江小姐过段时间是要和犬子大婚的。这个儿媳妇不光郡主,我也认定了!”
而这时,定北侯看向秦氏,冷声道:“好好善待江小姐,夫人一向大方得体,可不要再做出把人关柴房这样的荒唐事了!”
这是警告,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秦氏脸上犹如被人扇了一耳光,她最看重的贤名,想不到毁在江茹这个死丫头身上!
丢人现眼,都现到外人面前了!江相攒着一肚子的怒气,正是没地方发,定北侯一开口,他也跟着张嘴了。
“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一向管家管的头头是道,茹儿是相府的大小姐,怎么能把她关进柴房呢?你脑子糊涂了吗!”
江相一股脑的把气撒到了秦氏头上,却忘了,把江茹关进柴房也有他的一份。
而秦氏一心为相府着想,劳累操心,眼下她竟然里外不是人了!
定北侯怪罪她,就连丈夫也怪她!
明明当初,江相也是气急败坏嚷嚷着要把江茹关进柴房的!怎么就成了她头发长见识短!
对着定北侯,黎世子还有丈夫,秦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至极!
她气得指尖微微颤抖,但还是咬牙把气咽了下去:“妾身明白!还请侯爷和相爷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待大小姐的!”
秦氏把大小姐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心里恨毒了段氏和江茹!
这母女俩,不论大的小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她的挡路石!
这一出,不光江相,秦氏更是白费心机,非但没有算计到她,还出丑丢人。贤名没保住,却得了个荒唐!
最重要的她赢得了定北侯的怜爱!
江茹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愉悦的表情。
而定北侯看江茹还跪在地上,一抬手:“孩子,你还跪着干嘛,起来。”
江相也赶紧跟着附和:“我的好女儿,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冻坏了膝盖!”
因为衣衫单薄,她冻得瑟瑟发抖,但是仍不忘向定北侯谢恩。
这样的懂事,让定北侯更加欣赏江茹了!
黎辰梧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原来,她在家中活得不容易。
而江茹受的这份无妄之灾,显然有他的一份原因!他得做点什么!
黎辰梧伸手解下自己的皮毛披风,居高临下的用披风把人裹住,江茹茫然无措的一抬头,就对上了黎辰梧的那双狭长凤眼。
他薄唇抿着,低声道:“天冷,穿着吧,这回是我连累了你……你受苦了。”
江茹不拒绝,她伸手拢紧了披风,披风一上身,不但身上暖和了,心里也划过一丝热流。
黎辰梧看着院中满地白雪,握住了她的一只小手,开了口:“我母亲还在等着你!不要耽搁了!”
江茹的手冰凉凉的,而黎辰梧的手却是有温度又有力度。
定北侯边疆呆惯了,即便回到京城也不乐意坐马车,仍然是在前面骑着马。
然而马车只有一辆,江茹就不得不与黎世子同坐一车。
披着世子的披风,还是由黎辰梧扶着进车。待遇不错,江茹心中欣喜,连嘴角都忍不住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