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调皮地笑了。
“对了,为什么我是沈惜公子的朋友,你就不收我的钱?”
少年郎不回话,似陷入了回忆。
苏溪担心自己窥探了别人的秘密,赶紧打圆场:“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能说,”少年郎稍做停顿,“他对我有恩。”
苏溪:“”
敢情她是沾了自己的光呢!
可苏溪很确定她和这位少年郎从未曾有过交集,又何时帮过他呢?她记忆力一向很好,若是两人见过,她一定记得。
“你们认识呀?”
“谈不上,”
少年郎瞧着那颗黑子瞧了许久,像是在琢磨该如何定义他和沈惜公子的关系。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道,
“我们是神交。”
“!!!”
所谓神交,是指两人没见过面,但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苏溪悟了。
她就说嘛,她压根不认识这位少年郎啦!
或许他曾变相地受过她的恩惠,以至于他记了许久。但总之,他们之前没见过面,她更不可能和他“心意相通”。
“既然我们都是沈惜公子的朋友,那我和你也是朋友啦!”
“朋友?”
少年郎喃喃低语,眉心微皱,似乎很不习惯听到这两个字。
“对,朋友!这是我家,家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丫鬟,还算清静。你如果不嫌破旧的话,在此安心养伤吧!”
少年郎似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放下棋子,侧头看向苏溪。
“你确定?”
“你放心啦,我不会觉得你是麻烦,”苏溪倒了杯茶,递给少年郎,笑道,“没有麻烦的日子能是日子么?”
少年郎的眸光从热气腾腾的茶水上一扫而过。
没接。
他侧过头去,看不清他的神色,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好啦好啦,安心留下来就是,”苏溪放下茶水,起身,“你一宿没吃东西,我叫丫鬟给你煮些清粥吧!”
苏溪说完去了小厨房,也算是留给少年郎一些思考的时间。
小厨房内,
夏末站在灶台边上煮粥,寒雪则往灶膛里面塞柴火。两人嚷嚷着昨夜睡得太死,直到小姐叫她们才醒来。
苏溪端了个小板凳,坐在灶膛边上烤火。
三月的天气有些微凉,尤其是一早一晚。
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红色的火焰将苏溪白嫩的小脸烤得红彤彤的。
“小姐,您真的打算收留那个男子么?他来路不明,指不定是江洋大盗或者山贼呢!可能等会官府就出通缉令了!咋们还是别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