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伤口裂开了,”穆歆新比划了一下,“后面流的全是自己的血,你不去给他疗伤?”
新伤和旧伤差别很大,穆歆新不知道褚承易坐着小驴车要去哪里,总归是不能顶着杨致远的脸去医馆的。
南昼昨夜才跟自己分享过对当初那坨解毒草糊的研究,医术听起来不差。
“是,奴婢去去就回!”南昼眼神瞬间恢复光芒,神采飞扬地跑了。
“不用——”穆歆新话音未落,南昼已不见身影,本想说不用回来,她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
苦活累活都亲身上阵,受伤了属下还这么开心,太子当成这样,实在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穆歆新只希望褚承易别大业未成,先把自己折腾死,不然她还得亲手收拾三皇子和贵妃,麻烦得很。
南昼并未去追小驴车,而是直接从密道返回了太子府。
在出口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就看到换回太子装束的褚承易被西暮扶着走出来。
“殿下!”南昼快步迎上前,果然闻到了血腥味,“属下给你重新包扎吧。”
西暮看到南昼吃了一惊:“你怎么被赶回来了?”
“穆四小姐让属下回来给殿下疗伤。”南昼狠狠碾了西暮一脚。
褚承易心里生出一丝奇怪的情绪:“你跟她说的?”
南昼连忙解释:“是穆四小姐自己察觉到的,她一开始就认出今日的杨公子是殿下。”
“嗯。”褚承易坐着任由南昼清创包扎,这点伤对褚承易而言不算什么,他从十三岁起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包括自己。
最初姚策划破的是特制血包,只是没想到愤怒的书生力气也不小,原本在南疆受的旧刀伤又重新裂开。
更没想到,那个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的小丫头,会在意。
南昼将自己的观察汇报给褚承易:“殿下,穆四小姐明日要去镇远侯府,她似乎并不知道卫大公子中毒一事。”
“告诉她,卫大公子中的也是僵石散。”褚承易冷冽的声音响起,“明日侯府见。”
“是,殿下。”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