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抬起头,望向对面囚室中关押的人。
这些和楚良一样异化的人,从衣服上看各种阶层、各种职业、各个年龄段都有,这反而让楚良摸不出什么规律。
“楚少爷。”
警员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囚室外,一边用钥匙打开囚室的大门,一边对楚良说道:
“楚先生和楚太太来保释你了。”
楚良很快被警员带到了警署署长的办公室,在这里除了署长之外,他还见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黄种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楚良的父亲楚明江和母亲安巧兰。
楚明江身穿黑色西服,头戴一顶绅士礼帽,手中握着一根黄金包头的手杖。他约莫四十多岁五十岁不到的模样,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而安巧兰则身穿深蓝色女式呢绒风衣,头戴一顶宽帽檐的帽子,上面有着色彩艳丽的鹦鹉羽毛作为装饰。她的面容端庄美丽,只是眼角的鱼尾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随着楚良来到之后,两人看了楚良一眼,随后便继续坐在沙发上和警署署长交谈起来。
他们之间的交谈看上去更像是拉家常,随着楚良的保释手续被警员办好之后,这一场交谈才终于结束。
随后,楚明江和安巧兰便带着楚良离开警署。
警署之外,已经停了一辆黑车的轿车,身穿白色制服司机已经站在汽车旁,拉开了车门在等候。
楚良刚要朝着汽车走去,却忽然只听得楚明江一声暴吼: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居然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说着,楚明江扬起手杖,就狠狠地打在了楚良的肩膀上。
这一下打得十分用力,剧痛之下楚良一怒,但是他很快压抑下自己的怒火。
毕竟不管怎么说,楚明江也算得上自己现在的父亲。
而原来的楚良,由于不务正业、放荡不羁,而与父亲楚明江的关系闹得很紧张。
父子俩见面基本上不说话,一说话基本就是在吵架,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动手。
一旁的安巧兰却揪住楚明江的手杖冲着他怒道:
“你够了!如今我们的孩子凭空遭受异化这种大难,他自己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再捣乱了!”
一直对楚良宠爱甚至达到溺爱程度的,也只有这个母亲安巧兰了。
楚明江怒哼了一声,随后便钻进了汽车。
安巧兰拉着楚良,也一同上了车。
汽车驰行起来,缓缓远离警署。
楚良坐在窗边,透过车窗望着外头的街道。
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静静矗立,黄|色的灯光只能照亮路灯附近,其他的地方则被黑暗笼罩。
路旁的周围大多低矮,高楼大厦更是无从寻觅。
大街上的车辆十分稀少,并且汽车款式古老而落后,如同楚良前世博物馆中见过的那些老古董。
不时还能看到一辆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驰过,车夫扬鞭的同时,也会对楚良所坐的豪华汽车投来羡慕的目光。
“真是陈旧的风格……”
眼前所见的一幕幕,简直和楚良所知的地球上个世纪中旬差不多。
一阵低声的抽泣声在车厢内响起。
楚良不用看也知道那来自于母亲安巧兰。
随后,楚良的手忽然被安巧兰拉住。安巧兰轻轻摸着楚良指缝间的薄膜,哭得越发伤心:
“儿子,痛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