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现在一门心思扑在林生身上,终身大事,强扭的瓜不甜,相伴一生的人要本人喜欢才行。
据魏楚观察,林生对秋雁没那个意思,丁乙倒是对秋雁有心,魏楚觉得丁乙不那么踏实,房左七这个后生确实不错,
说;“秋雁嫁人,我不能替她做主,要她自己看上算。”
魏楚和秋雁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姐妹。
魏楚便是觉得房左七合适,也不会拿主子的身份压她,以对她好之名强迫她。
“你回头透透秋雁的口风。”三娘说。
“我回头问问。”
多半秋雁不答应,林生对秋雁敬而远之,秋雁死心眼,林生没娶亲,她便不能死心。
两个伙计,不算后来的万金,魏楚认可林生,可林生怎么想的,她不知道。
天空阴云密布,落下雨,雨点打在窗台上。
“下雨了,我院子里还晾着衣裳。”
三娘急忙家去了。
夏季的雨说下就下,转瞬雨点砸在地上又急又密。
魏楚送走三娘,站在廊檐下。
看见小黑从从门外跑进来,跑得很快,冲过雨幕,一口气跑到廊檐下才停下来喘气。
魏楚拿出绣帕给他擦拭,嗔怪说;“下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看你头发衣裳都淋湿了。”
朝灶间喊;“大翠嫂,烧壶水,我给小黑洗头。”
带着小黑进了屋。
秋雁和韩翠玉去了前街铺子。
少时,大翠嫂提了一壶开水,地上摆着三个铜盆,添上冷热水,魏楚端一个铜盆放在方凳上。
指尖探入水中,试了下温度,招呼小黑,“过来洗头。”
小黑有些拘谨地走过去,魏楚拿过一条巾帛搭在他脖颈上,小黑的头低下,魏楚往上撩水,打了香胰子,手指探入黑发揉搓,动作轻柔,小黑的的发丝根根立着,发质像钢针硬,魏楚为他洗头时,小黑很温顺。
洗干净,清水又洗了三遍,魏楚把一条干爽的巾帛包着他的头,说“好了。”
为他擦拭小脸上的水珠,发现他湿了的发丝不是纯黑色,水汽氤氲的眼睛澄澈中微微带着一丝蓝。
魏楚心想,小黑大概不是纯粹汉人血统。
小黑很听话,擦干头发,魏楚把他头发挽起来,插上一只玉簪,看衣领湿了,帮他换了衣裳。
中午,就魏楚和小黑两个人在家,大翠嫂端饭上来,魏楚注意到炕桌上的两道菜。
大翠嫂站在地上,说;“娘子说在外地大酒楼吃的两道豆腐菜,我试着做,娘子看是不是那个味道。”
一道豆腐甜点,一道双色豆腐丸子汤。
魏楚尝了一口豆腐甜点。
大翠嫂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她,魏楚道;“味道差不多,就是太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