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谦的话说完后,陆伯言立马就愣住了,随即恼怒:“给她正妻之位?那难不成让你做妾?这绝对不成!”
陆思谦赶紧说道:“并非如此,安陵王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我们父女俩在这说话吗?”
陆思谦颇有些哭笑不得。
陆伯言却依旧是气呼呼的,因为凤邪之前就已经表露过了想娶陆思谦的意思,虽然很委婉,但是他听懂了。
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凤栾城占据上风,且陆伯言也不知道皇上心中早想好了要让凤邪做太子,他怕太早的把陆思谦嫁给凤邪,万一到时候是凤栾城成了最后的赢家,反倒不好,于是就假装没听懂,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可是现在,陆思谦说凤邪心中的妻子另有其人,那他当初表示的想要求娶陆思谦,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让陆思谦做妾?
这怎么可以?凤邪简直是在做梦!
陆伯言一想起这事就来气,一向斯文儒雅的他,此刻也不禁咬牙切齿,怒道:“安陵王虽然是皇子,但我也是当朝宰相,朝堂栋梁,我的女儿,如果一定要嫁给皇家子弟,必然是要做正妻的,怎么能做妾?”
都说封侯拜相,宰相可是需要拜的,是要皇上礼遇的!
堂堂宰相的女儿,怎么能做妾?更别说,陆伯言就这么一个女儿,十分宠爱她。
陆思谦听了这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故意逗他:“阿爹,你之前不是还说,太子侧妃
身份尊贵吗?日后安陵王登基,太子侧妃可是要封妃的。”
以凤邪对柳纤纤的爱,如果柳纤纤真的做了妾,那日后必然是贵妃。
而以陆思谦的身份来说,如果做妾,日后也一定是贵妃,不然凤邪无法交待。
所以,某一种程度来说,差不多,俩人都有可能做贵妃。
但陆伯言一听这话,却立马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柳太傅虽然名满天下,但也只是虚名而已,在朝堂上说不上话的,连李太渊都能弹劾他!但宰相可是百官首,实权人物,安陵王献之到底还没有成为太子,他难道不想要我这样一个助力?有了我的帮助,他登上太子之位的时间就更快!”
更别说,凤邪也许还不知道皇上心里早就选择了他,这时候,自然更会选择宰相了。
而且,就算是知道,又怎能怎样?伴君如伴虎,说不定什么时候,皇帝就改变了主意,而凤邪一日没有成为太子,就一日都谨慎不敢放松,他选择宰相府的支持,自然是好的。
这些话在陆伯言脑海里过了一遍,却因为话太多,而没有一一说出来,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恼怒道:“再说了,谦儿你可是我宰相府的嫡女,金尊玉贵,比公主也不差多少,那太傅府的小女儿如何能比?那什么柳纤纤不过一个区区庶女罢了,怎么能跟你比?”
一顿,又怒道:“且你在我宰相府是什么地位?那个柳纤纤在太
傅府是什么地位?哼!我虽然不知道太傅府内部的事情,但也知道那个柳纤纤从小是在乡下庄子上长大的,想也知道她和她亲娘都不受柳太傅的待见,焉能跟你相比?”
陆思谦含笑点头:“这一点她确实比不上我,阿爹你这么宠我,在咱们家,我可是说一不二的。”
“哼!那当然。”陆伯言颇有些自傲,论起对孩子的宠爱,京城贵族里就没有人比得上她的。
哪怕是那些皇亲国戚,他们的女儿也未必有陆思谦过的幸福。
“那个柳纤纤既然是在乡下长达,自然是没有受过好的教养,但我的女儿可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她如何能跟你相提并论?”陆伯言怒气还没有消,接着说道,“不管是论身份地位,还是论个人修养,她都比不上你,怎么能让她做正妻你做妾?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眼见着陆伯言有点气得狠了,陆思谦赶紧给他拍拍背顺气,并笑道:“阿爹,你何必要这样生气?安陵王殿下也没有说要我做妾的事情啊,是我们在这里说罢了。”
“哼!怎么没有说?他可是向我提过想娶你的,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要娶你做正妻,没想到啊,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陆伯言道。
陆生气一听这话,倒是微微一愣。
原来,凤邪早就已经跟阿爹提过了?
她都拒绝那么多次了,凤邪竟然还贼心不死,去跟阿爹说了?
陆思谦一阵恼怒,冷笑一
声,道:“阿爹,那你怕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他说想要娶我,那是真的想让我做正妻的。”
“啊?”陆伯言一愣,不明白陆思谦的意思,既然是做正妻,那柳纤纤是怎么回事?
陆思谦继续冷笑,道:“只不过,是能用得着您的时候,就让我做正妻,对我十分甜蜜,看似恩爱,等他等上太子之位,用不着您了,就无需再对着我做戏,就该直接弄死我,好给他真正的心上人腾位置了。”
“什么?何至于此!”陆伯言不可置信的问道。
陆思谦很肯定的点头:“至于!”
这就是她上辈子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敢肯定是真的。
所以,也绝对不能重蹈复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