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若是活着,就算凤邪是太子,也不能直接犯停妻再娶这种罪,而凤邪如果是真心喜欢柳纤纤的,自然也不可能让柳纤纤做太子侧妃的。再者,柳太傅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做妾的。
所以,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凤邪可以光明正大地迎娶柳纤纤了。
“所以,我死的时候,并不是凤邪和柳纤纤真正拜堂成亲的日子,只是凤邪在为娶柳纤纤做铺垫而已。”陆思谦在心里默默说道,瞬间明悟,恍然大悟,整个人如醍醐灌顶。
这么说,一切就能说得通了,她就说啊,柳太傅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妾?哪怕是太子的妾也不行啊。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只是铺垫而已,人家在等着她死了,新人才好进门。
“呵呵呵!”陆思谦思及此,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悲戚,神情嘲讽。
她笑着笑着,眼眶忽然就有点湿润。
她拼命眨了眨眼睛,把即将落下的泪逼了回去。
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不会哭,更不会在仇人面前哭。
他们都想让她死,她偏要好好活着;他们都想看她哭,她偏要笑得漂亮!
陆思谦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神情已然恢复了正常,只是那一双冰冷仇恨的眸子,幽幽盯着凤邪。
她的眼睛里腊月的冰雪还凉,眼底却又仿佛蕴含着一座仇恨之火化成的火山,神情冷厉,眼神锋锐,令人不敢逼视。
明明是病弱之
躯,身材纤细瘦弱,但这一刻,她犹如涅槃的凤凰一般耀眼,满园艳丽花在她面前,都失去了颜色。
她展颜一笑,眼里是浓得掩饰不了的恶意,语调缓慢,但很坚定地对凤邪说道:“安陵王殿下,你很有自知之明。”
末尾,语调开始上扬,带着一丝明晃晃的嘲讽。
一顿,在凤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接着说道:“既然知道我很讨厌你,就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语气已经十分冰冷,还带着一丝厉色。
凤邪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陆思谦对他的厌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胸腔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塌陷了,心脏一瞬间似乎覆盖上了霜雪,被冻结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冷,这么疼呢?
“为……为什么?”凤邪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刺破了血肉,他却不自知。
他神情隐忍,双眸发红,眼里盛满伤心和不甘,以及浓浓的占有欲。
陆思谦明明就是他的,明明应该对他笑,对他温柔的,对他撒娇的,凭什么现在对他这么冷漠,如此避之不及?
凤邪不甘心,他的心被不知要涌向谁的怒火充斥了。
陆思谦直视着他,眸中仿佛含了利刃,更以唇舌做刀剑,一字一?顿道:“当然是因为,安陵王殿下你本就令人厌恶的人啊。”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话说完,凤邪身型顿时就僵住了。
陆思谦竟然这么想他?
陆思谦说完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