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鸢说完后,接着问道:“谦儿,那两个老女人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
陆思谦想了想,说道:“说了,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些小事,说姨娘你因为不喜欢娘亲,所有我等我娘亲一去世,立马就把她身边的吓人都赶走了,还陷害她们偷东西之类的。”
“胡说八道,你娘亲去世后,她身边的下人大部分都会你外祖父家了,那些都是你娘亲从娘家带来的人。”花思鸢摇头道,“还有一部分,是嫁过来后,相爷给她安排的下人,等你娘亲去世后,他们依然留在府里头。”
一顿,道:“那个王妈妈和张妈妈,就是你娘亲从你外祖父家里带来的。”
说着,语气还很有些无语:“既然都是你外祖父家的下人,可不都回你外祖父家了么?怎么能说是我赶出去的呢?这两个老不死的,真是会说谎!”
陆思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外祖父家……
这几个字,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她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外祖父家的人,更不知道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长什么样。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每到她生辰,还有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收到外祖父家送来的礼物,但是自从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她因为没有见过外祖父他们,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慢慢的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以至于这么多年
过去了,她连想起外祖父家的次数都很少,这会儿要不食听花思鸢提起,她都想不起来了。
陆思谦的神情不禁有些恍惚,喃喃出声:“外祖父……”
说了一声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依稀记得,上辈子,她被困于东宫的时候,人人避之不及,花思鸢更是特意来落尽下石,但是似乎有谁送来一封信,还有一些吃的用的。
只不过,那些封信,她还没有看到,就被凤邪拿走了,那些吃的用的倒是还留在她那里,凤邪不屑于连那点东西贪污。
但可惜的是,她当时身子已经大大不好了,宋月月也已经死了,她身边没有一个可用的人,东宫的那些奴婢们欺主,把她的东西都给抢走了。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什么,但凤邪拿走信之后,来看过她一次,嘲讽了一通,说什么“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了,竟然还有人关心你,果然,血浓于水啊。”
她当时听了这话,只当是爹给她写了信,送了东西没有多想,可是这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可能是阿爹的,因为阿爹跟她同样在京城,如果要见她的话,直接来见就是了,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写信呢?
而且当时,阿爹已经让花思鸢来见她了,没有必要再去写一封信。
而除了阿爹,再没有其她人跟她有血缘关系了。
阿爹是寒门出生,早些年跟亲戚闹得挺不愉快的,跟亲
戚们都没有任何往来,而且那些亲戚也都是乡下人,没有能力去往东宫送信。
这么说来的话,就只可能是外祖父家里的人送来的东西了,也许是外祖父,也许是舅舅。
陆思谦想到这一点之后神情变,有些恍然大悟,也有一点遗憾。
没有想到啊,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想起来外祖父一家人,结果到了最后竟然是外祖父送信给她,也送吃的喝的给她。
而她一心当做亲生母亲的花思鸢,却来对她嘲讽,对她落井下石,这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可笑。
陆思谦笑了一声,表情有些嘲讽,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她忽然想起,自己对于外祖父一家了解甚少,这么多年,阿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外祖父。
陆思谦就突然看向花思鸢,问道:“姨娘,你知道我外祖父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外祖父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花思鸢说了一句很笼统的话,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太简单了,也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对你外祖父也不够了解,毕竟我当年只是一个奴婢而已,你问我,一会儿不出来什么消息。”
说完之后,对陆思谦道歉:“对不起呀,我给不了你任何的帮助。”
“没关系,这不怪你。”陆思谦摇了摇头,然后又说,“二姨娘,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阿爹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我外祖父一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