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被宣召进皇帝寝宫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地上还跪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太医。
“父皇。”
秦广挥退太医,在太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满脸怒气地开口,“秦渊他竟敢真的造反!还有秦永那逆子!逆子!”
秦睿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叔不是身中剧毒半死不活了么?
那些造反的文书只不过是他们伪造的而已,而且此事怎么会牵涉到远在扶风郡戍边的二皇兄。
秦广示意一眼,太监立即将密报呈到他眼前。
秦睿打开一眼,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原来皇叔根本就没有中毒,不但没中毒,还到扶风郡与二皇兄会合一起图谋造反!
“父皇。这。这如何是好?”
秦广怒急攻心,“朕要杀了他们!”
秦睿听到这话却冷静了下来,思索片刻方才开口。
“父皇息怒,二皇兄手握重兵,秦渊在朝中盘根错节,都不知有多少党羽没被拔除出来,如果贸然出兵。怕是不妙”
秦广又岂会不知这些,只是心里实在是太过痛恨秦渊。
秦渊乃心腹大患,他一日不死,自己就没法安眠。
秦睿察言观色,又说了不少好话,最终方才道:“父皇,此事宜从长计议,儿臣愿效犬马之心。”
秦广欣慰地看了秦渊一眼,“好,朕便将此事交给你。”
“好好办,莫要让朕失望。”
“是!”秦睿心里隐隐激动,感觉太子之位稳了,毕竟在梦里,他就成为了太子。
……
扶风郡。
宁希沐浴出来之后,先躺入了床榻间,拉起被子盖到了下巴处。
秦渊洗过澡出来,看着装睡的人,长手长脚地抱了上去,压低嗓音在她耳边问,“王妃不是说等下了马车就与为夫好么?”
宁希想起他在马车上胡闹的样子,气呼呼道:“我怎不记得?”
“……”秦渊忍俊不禁,“那本王帮夫人回忆一下。”
宁希被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整个又被他抱在怀里,暖烘烘的。
宁希推开他的手,“别闹。”
两人那么长时间没见面,此时不应该先诉诉衷肠么,他怎就这般急。
“好罢。”秦渊叹了口气,作势要走,“既然王妃恼我,那我就去看兵书了。”
他刚下床,又回头看着蒙在被子里的人,补充一句,“王妃早些休息,为夫到屏风外头去,有事可叫。”
宁希听到他的脚步声,难道他真的走了?
就在她掀开蒙着头的被子时,一下子被男人抱个满怀。
他的胸膛很暖,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的眼眶不由地红了。
宁希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又捶了他一下,“怎么不走了?”
“怎么舍得?”秦渊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唇角,低声问,“路上累了吧?都怪我没能安排好。”
宁希窝在他怀里,蹭了蹭脸,“能见到你平安,再累也值得了。”
秦渊语气温柔,“能娶希儿为妻,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只不过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宁希听得眼眶一红,伸手抚他的脸,“你瘦了不少。”
“伤可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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