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让黑药来接你。”
电话接通,但是来栖未却久久没有开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就在来栖未纠结的时候,来栖佑川很能够理解自家外甥的心情,安抚着。
有作为舅舅的责任,但并不多。
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直接挂断电话。
无语的来栖未拿着手机盯了一会儿,默默地放下,坐在床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房门从外面被敲响。
“走吧。”黑药的靠在门框上,看了眼给他开门的来栖未,轻声说道。
对方身上带了点硝烟的味道,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打家劫舍。
来栖未穿上外套,跟上去。
没有想到他家舅舅竟然在巴黎最繁华的富人区做这种事情。
别墅的地下室,正是来栖未在视频里面看到的房间门。
血迹根本没有清理,大概因为过了一天的时间门,地面上血泊比视频里的略有下降,看上去也更加粘稠。
怀尔德在房间门的中央,没有再被吊着,被绑在椅子上坐着,看上去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也难怪来栖佑川不去折磨人,稍微折腾一下人就没了。
鹤羽伏雅也在这里,看见来栖未来不可觉察地皱了下眉。
黑药从来栖未的身后往前走,路过身边的时候,顺手拍了拍来栖未的肩膀,然后再塞了一把匕首给他。
拿在手中一看,很干净,崭新的,不是来栖佑川用过的那把。
“去吧。”来栖佑川走过来,两双金色的眼睛在空中交错眼神。
将来栖未推进房间里面:“我们不看。”
房间门的大门在来栖未的身后关上,唯一的个散发着昏黄的灯在天花板上轻微摇晃。
光影在来栖未的脸上来来晃晃,古金色的眼睛忽明忽暗。
“额……啊……来栖……”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怀尔德连话都说不清楚。
或许是终于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或许是疼痛刺激着大脑的神经。
怀尔德的脸上布满了七横八纵的眼泪。
在那张沟壑皱纹横生的脸上,完全没有了英国老绅士的派头。
看着来栖未的目光,他在祈求。
或许用哀求更加合适。
来栖未状若没有看见怀尔德的目光走到他的面前,这一刻,表情和他家舅舅非常相似。
怀尔德有些痴迷的看着。
恶心地将匕首怼在怀尔德的脖子上,来栖未威胁着:“你给我把眼睛闭上!”